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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
午夜的时分 半梦半醒
往事一幕幕 像浮光掠影
岁月里黯淡了 多少灿烂的梦
镜子里已不是 当年的颜容
生活还总是 波澜不惊
茫然的脚步 总太过匆匆
尝过的苦和累 受过的伤和痛
最后剩下多少 留在心中
人生的路就要 走走停停
别错过那么多 美好的心情
走过了山一程 水又一程
到底哪里才是 想要的风景
……
人生的路,总会走走停停。或许,当年就是因为这一句歌词,才打动我心,便也留下了能够猝然回望的记忆,想起过往的许多。
这些天,我正受着这样的苦痛。 尽管最初发生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伤害,即若真不能承受的,也只是皮外伤,像骨科主任建峰说的“没事,骨头都好着呢。”如同语气的肯定,以及一直以来挂到脸颊上去的信赖,我有一种释然。
只是,日子真不好过,尤其是开始的两天,脚不能踮地,连扭动也不能,轻轻地碰一碰都有一种钻心——我不敢使用撕心裂肺,这个词太过于猛烈,事后我会被自己嘲笑,但我必须写下这些天的感受,否则,我最容易是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扩张一个人世界与版图的,不是眼睛与视野,而是脚掌,是一双强健有力的大脚,以及一双勤劳能干巧手的相佐,直到自己寸步难行才有了刻骨的体验。而且,健康于人是多么地不可或缺,无论想要做成什么,都须有健康的肢体,也或,肌体的完整会赋予心灵别样的丰盈,才算得人的完整吧。
走走停停,或因的遭遇,也忽然给了一些反思的时间与空间。如同困兽,除了那个下午去换药,这间屋子里,我不能离开,也无法离开,守着晨夕,日中与午夜,正也多出了许多思考的机缘。
总有不能离开的牵绊,也总放心不下一些事端,总觉得世界与我不可或缺,分秒不息地贴近,而其实,悠然之间已经过去了六个日出日落,最初的三日,我只沉湎于疼痛当中,受着它的折磨,只盼望快一些好起来。稍稍能够动趟了,又惦念着要干的事,要读书,要写的文字,时间复又飞速地流转,甚至我都已经忘记有六个月落被我遗失……
怎么回事吗?
难道,难道真需要走走停停,才能贴近了人生的本真,才能去换了视角体味,才能让一些距离在接近的时候,也拉远了另一些距离?
楼下的秦奶奶拎了鸡蛋来看我,整板的鸡蛋,红皮而鲜润,怎么看都是满满的感动。仅仅因为萍水相逢,或者后来做了邻居的缘故,仅仅是一些时候帮着看看手机设置或者拨一个号码出去,而我们,对她的依仗却更多,每一天小院的清扫,杂乱物品的归置,有快递无处可去的时候,放到她家里——即使一间零时的屋子,也有一种家的况味,帮着照应了孩子,或者,或者还有什么呢,太多的琐碎,都被一个乡下看过古稀的老太太归拢。而现在,我要受着她的牵挂与惦念,也让我想起来那年底我母亲住院,每一天往来都是她在打探一些情形,给我以安慰。
没有想到李主席会来,以其经历,正也懂得一切,听我阐述一些细节,不无扼腕,叹息于我的恻隐,也无奈于我的法盲。午后时光,我独自一人静坐,细思前因后果,不正也如她所说,我把一切都走成了一步烂棋,都已经五天了,肇事者不闻不问,仿佛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其毫无半点关系。似乎,似乎我是遭遇了一处开门杀的闹剧,或者是自找苦吃……
我说,他们都很忙。
谁不忙?谁会如此没心没肺,你替人家想,人家连问都不问一声,根本不管你死活……
呵呵,阿弥陀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主席说,话未完,我们全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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