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人说:“过得年好,种得田好。”过年一定是要欢欢喜喜开开心心的,来年的日子才能顺顺利利红红火火。我偏偏在春节放假前两天发高烧。
每年春节前,广州北上的高速都是大堵车,今年打开导航发现一路飘绿,尽管刚退烧还是决定尽快出发,确实有点归心似箭。这千里途中老母亲隔几小时就一个电话,询问行程,凌晨三点终于抵达,她老人家已经迎到小区门口了。寒风凛冽,冰雪满地,母亲看到我们的时候,丝毫不顾地面湿滑,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恨不得把三个孙子一把都搂到怀里。
天一亮,艳阳高照。厚厚的积雪慢慢开始融化,尽管气温很低,但广州出生的孩子们自然不会错过这玩雪的机会。一群大人小孩到公园的空旷处打雪仗滚雪球,拍照取景,不亦乐乎!人到中年的我,也投身到雪的怀抱,完全忘记这冬天的寒气对身体侵袭的严重后果。第二天,喉咙开始作痛,也没太理会。面对丰盛的美味佳肴,可口的家乡菜,也不管它是不是口味太重热气太大,只管大快朵颐。到了大年初一,回村拜完年回来,吞口水都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才知道有点麻烦了。
顾不上那些新年忌讳了,当即挂了人民医院的号,到了医院被告知门诊没有值班医生,要去住院部找医生。等住院部的医生被护士叫醒(他在午休),看着诊室破到海绵外露的椅子,我心思有些犯嘀咕“这水平行不行啊?”。我坐下,那医生让我张大嘴发“啊”声,他用电筒照了照说:“问题不大,看着还好。”我说:“很疼啊!吃不了东西了。”医生说:“家里有什么药?”我说了两种药名,他说:“行,你就接着吃。”我疑惑的问:“就这样了?”医生“嗯”了一声,我也只好跟他道别离开,毕竟打扰了人家午休,挺不好意思的,虽然到了看诊时间,还是心有谦意。我也愿意相信他吃点药就能好。
到了晚上,鼻炎也开始加重,只能张嘴呼吸,喉咙更是痛到无法入眠。等到白天,痛感又有所缓解,继续访亲拜年,尽量控制着少说话,让痛感轻点。到了年初六,药吃完了,也不见好转,按孩子们的说法脚步都开始飘浮了,决定去诊所打消炎针。
进诊所的时候,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坐在门后的桌子旁,我探身问他是不是医生,他以“嗯”回我。例行检查完毕后开药,书写非常工整、缓慢,态度很严谨的样子。我问开的什么药,“消炎,清热。”医生答。这明显不是药名,我只好装作听懂了。用药之后几个小时,痛感明显减轻,能正常进食,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到诊所,让医生按昨天的用药再打吊针。打完针就踏上了返程之旅。
进入湖南境内就开始走走停停,不断增大的车流,让导航开始魔怔了,距离在缩短,用时却在不断增加,我们的心也随之凌乱而焦躁。车开了十二个小时行程还没有过半。到晚间,喉咙痛居然蔓延到牙龈痛,耳朵也痛,打了两天的针算是白搭了。熬夜对身体的影响确实很大,免疫力在持续下降。
历时二十七小时的车程总算平安返广,稍作休整就去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看医生,诊断结果是扁桃体脓肿,开了些药,建议去大点的医院复诊。接着去了附近的医院,时间较晚了只能看急诊,诊断结果跟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类似,先打头孢消炎,建议第二天来清理脓肿。第二天我去了另外一家三甲医院的口鼻喉科,排队一个小时见到医生,医生的结论是立即住院,要进行穿刺引流手术。我请求不住院,采用其他的治疗手段,医生坚决不同意。我当时也没反对,出了诊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住院手术有些小题大做,决定先回家吃药观察一下再作打算。
到现在已基本痊愈,没有手术。消炎药和自身免疫力是打败病毒和细菌的关键力量。
病来的时候,就会懊恼,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注意防护?为什么不好好锻炼身体?为什么不注意保暖?为什么不注重饮食?病走了之后,又开始放任自流,在舒适区里随着性子来。
爱自己,是一种能力,需要不断的训练,不断的坚持,不断的精进,不断的超越。关爱自身健康,是其中的一部分,勤洗手,讲卫生,不熬夜,清淡饮食,诸如此类,繁琐细碎,要做到是挺难的,但比起健康,难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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