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门前高高的台阶,守守和当当已经在下面等着自己了。三个人一阵风似的往守守家的果园奔去。
进入果园,沿着中间的小路往上走,再右拐,他们来到果园北面的一间小木屋前面。放眼望去,山坡上的火龙果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美丽壮观,它们就像一个个小精灵,身上镶满了耀眼的红宝石。
守守挎着篮儿,领着当当和成成往火龙果片区走去。当当第一次体验到想怎么摘就怎么摘的快感,一直笑逐颜开。在守守的指导下,他们将一个个体积大且颜色深的果子摘下来。摘完后,三个人回到小木屋。守守将前面的窗门向上打开,成成在窗前摆好条桌,当当将火龙果切成细片,摆放在盘子里。那果肉红里带黑,引得人垂涎三尺!
三个人边吃边聊,话题本来从火龙果开始,但他们越说越远,越说越远,最后都吐槽起自己的父母来。
“这次是那烂悍挑衅在先,严苛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凭什么?凭他老?我去!他骂得这么毒,这么离谱,以后他老了,看我怎么给颜色他看!哼,让他瘫在病床上,养都不养他!”当当咬牙切齿地说。
“你爸为什么这样?”成成问。
“我也不知道踩中了他的哪条尾,烦都烦死了!像上次在走廊里发生的事情,明明不是我挑衅的,到现在他居然还一味地责怪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去!这不是冤枉好人吗?他还说,我这个人没什么用了!我去!他可以说我打架不对,但因此就否定了我这个人,这样对我公平吗?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守守和成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有时我就一个人跑出来,在山岗上静一会儿。”当当说完,指了指上面的山岗。
成成站起来,望向远方:“我以前一直是个乖孩子,从来不会一个人跑出来玩。但自去年开始,我爸和我妈就开始天天吵架,我妈怪我爸没做好榜样,天天带我玩游戏;我爸怪我妈要求太严格,说学习不能累坏身子。有时候说不到一块儿去,他们就互相埋怨,互相指责,激动时还说要离婚。”
成成吃得满嘴通红,继续说:“有时候我做作业太慢,或者他们心里不顺,就拿我来出气,或给我脸色,或大骂一顿,甚至说以后离婚都是因为我!我爸更加过分,吵架吵不赢就摔我游戏机,说他没好日子过都是因为我!他奶奶的,他们离婚关我鸟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我真的受不了!有时,我真不想见到他们。也正是为了躲避他们,这段时间我才慢慢学会出来玩的。”
“嗯,我懂!要是换作我,早离家出走了。”当当说。
“今天下午,他们吵着吵着又提离婚。我妈说,她不要我了,让我跟爸爸生活;我爸也说不要我,说我是妈妈生的,让妈妈带。他们推来推去,都当我是多余的,搞得我两头不是人!呆在家,就是受虐!”成成擤了擤鼻子,补充道,“爷爷奶奶回老屋住之后,我就越来越难受了。”
“嗯,不舒服就出来陪我们玩。”守守说,“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我像个孤儿,爷爷只管我饭,其他的他也管不了,我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很有空。以后你们不开心,就出来找我玩。”
“好的!”三人将手中的火龙果往前一碰,作干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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