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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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心情有些凌乱,像万马奔腾掠过我的心头,掀起一片云烟。
外边的天空有点阴,黑云压城,也压在我的心上。推门出去,窗台上的那盆不开花的花暗绿着,肥硕的叶片,彰显着自己葳蕤盎然之态。
当年在老家时,曾两次把它养成一米多高的茁壮,却一直叫错了它的名字——八宝,寓意不言而喻,哪八宝不知道,反正我始终觉得它有些俗气。
没曾想,来北京又遇到了它,大有他乡遇故知的赶脚呢,顿感百分亲切,千分可爱。也没曾想,这一次,我知道了它的真名,玉树或者叫燕子掌。
我觉得,还是燕子掌这个名字好听,但是问了度娘,比较了一下,它更像玉树。到底叫什么,我依然无法确定。
楼道有点脏,确切地说,是已经很脏了,一层可见的灰尘上,脚印很清晰。因此感觉它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精神呢!由此我倒觉得,它瞬间变得十分可敬了呢!
房东越来越懒了,不像刚开始接手这个楼的时候,隔三差五地来打扫,人好像都这个德行,一件事情做久了,就变得惰性起来。
其实,我也是个懒人,能躺着我绝对不会坐着,能坐着,我绝对不想站着。此刻,我正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标准的葛优躺,被我用身体诠释得淋漓尽致。我正在不知疲倦地翻着抖什么音。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个玩意,实在特么有点坑人,坑了千千万万的人,也坑了万千人中不能脱俗的我。这东西让无聊的时光不再寂寞难耐,反而不知不觉地偷走了你的生命,正一点点把人变得越来越懒,也越来越没有斗志,所以它也有点禍国。
其实,我特特么想从抖什么里挣脱出来,可是我努力了好久却做不到,它太难缠了。今春以来,我先后买了一些书,有王小波的三个时代、余华的活着、陈丹青的退步集、还有王朔的知道分子等,结果是买来了就被我冷落在了书架上蒙尘。
不过,去年买那本暂坐,我倒是读了大半,最终结果也是没读完。当初买这本书,是受了网上一些人的蛊惑下单的。买来后瞄了几眼,发现并没有多么色,不过是描写了十二个半老单身女人的生活状态。我怎么读都觉得里面的那个作家兼书法家的羿光就是作者自己呢。又色有才,活脱脱的真实大色棍一个。他在给自己和家人起名字时特别狗血,自己叫凹,女儿却叫浅浅,合起来叫坑钱钱。他的书法也就那样,未必就比我的好多少,怎奈我的文章太垃圾,否则我也可以牛逼闪闪放光芒了。
我租住的这栋自建房只有三层,我在这最高的一层只有三家,除了大房东老两口外,隔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我见过好几次都记不住她那副尊荣,人家都说四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我觉得她原本可能就没有,不是我记性太差,是她长得有点缺乏感动人的东西。
倒是有一点,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很个性,她总是喜欢把装满方便袋的垃圾堆放在靠在我门外和它交界的地方。这让人有点恶心,但你没法向她提出抗议,因为人家并没有放过界,线那边是人家自己的领地,就像小日本排放核污水,别人抗议也白搭。
刚住进来在一楼的时候,老婆去阳台晾衣服,一次被她看见了,毫不留情面地警告过来:你不能在这个杆上晾衣服!老婆不解,问为什么呢?她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杆子是我搭架的!
后来,我们来到了三楼,竟然和她做了邻居。我们的门正对着去阳台的门,开春时节,外边春光明媚,阳光灿烂,便想开门通通风。竟被她举报到老房东那里,正巧被老婆听见了,没等她告完状,老婆便出去直接解释了开门的原因,老房东并没有说什么不妥,结果给她搞得挺尴尬。
根据种种迹象,我断定她肯定是个独身,抑或是个寡妇,但我却几次看见有男人从她的屋子里悄悄出来。我没太在意,但也觉出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老婆也说过这事,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没太理会,爱谁谁,反正不是我。我虽然并不高尚,也有好色之心,但她绝对不是我的青睐,花钱请我我都不去。在我眼里,她是个丑陋的烂白菜。
我那盆玉树还是燕子掌,绝对见证了这一切,但它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语的姿态,这和当今的人一样,对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古语理解的绝对透测,更何况我这样一个不算太傻的人呢?
邻楼那家的主人有没有钱不知道,但很是任性,专门辟出一个屋子给他们的爱犬做闺房,并且每天定时为宝贝清洗打扫房间,然后把清洗的废水排放在门前小过道边的浅沟里,散落一地狗毛,并发出一股狗粪一类的臭味。租户们每次掩鼻而过,都不敢说出半点怨言。
那女主人每天穿着异服,披散着头发,铁青着脸,牵着出去遛弯,表情严峻而阴险,像阿拉伯传说故事里的老巫婆。只有面对她的爱宠时,才能露出点难得的笑容。她常常会松了绳子,任由她的爱宠恣意欢快。可能因为总被圈在阴暗的屋子里,一狗独自向隅,难免有点落寞孤独,一旦被放出来,犹如蹲监的犯人被放了风,便格外的欢实,巫婆任由它无比亲昵地围在腿前身后,或者狂奔一样驰骋到远远的地方,巫婆一声声宝贝的召唤着,那狗狗毫不理会。狗东西再聪明,奈何终究不是人类,最聪明的边牧也只有几岁蒙童的智商就不错了。
我不止一次用手机扫描那盆宠,每一都显示的是燕子掌。可我百度了很多图片,还是觉得它应该是玉树。一说到玉树,就容易想起地震,也想起一个叫玉树临风的词来,这是个描写男人的专用词汇,那么这株宠应该属于阳刚的一类,看他总不愿开花的样子倒也贴切。
但愿望终究是愿望,它该是啥不还得是啥?
如果真是燕子掌就厉害了。据说燕子掌在风水学中有着重要的寓意。燕子掌开花代表着如意、吉祥和好运,预示着好运即将到来。而玉树开花却是不祥的预兆了。由此,我的潜意识里又希望它是燕子掌更好。说是燕子掌有化解风水不利的作用,因此,在居家风水布局时,可以在坤位摆放一盆燕子掌,以化解不利影响。
我哪里知道这恩多说道,也不太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想必都是花商们做生意的猫腻和法门吧。
那个女人还在不遗余力地告发我们,想获得房东的援手,以压制我们一头。开始的时候确实让老婆有点害怕,因为在一楼的时候,不止一次领略到房东老头站在走廊里骂人的冲天气概,绝不亚于刁泼的家庭妇女,所以心里戚戚然的,担心房东问罪过来。但是,担心的事最终没有发生,一切相安无事。随着和老房东见面次数的增多,从陌路行人,到点头示意,再到见面打招呼问候,越来越熟识,说话则越来越和气了起来,这让那个女人枉费了几分心机。
大房东老两口在外面侍弄几亩菜园,早出晚归的,时常推些菜到早市上兜售,看上去很辛苦,不像别的北京土著们那样无所事事,那样悠闲。这让我有点不解,问他们又不缺钱花,何必如此劳碌?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话可以讲得明白,说是看开了想通了,做起来却总是依然如故,人不都这德行?
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总是开着门,时不时在屋子里大分贝地打着电话。听不出口音是哪里人,虽然声音很大,却听不明白说得是什么,感觉和鸟叫没啥太大区别。
终于有一天,那个女人搬走了,连同她的那个晾衣的铁杆。当老婆看到她把晾衣杆拆得七零八落时,当成世界性新闻告诉我时的那个表情,掩饰不住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乐。
我无意无端去指责一个女人,即便她把装着厕纸的垃圾袋子像炸药包一样一次次放在紧靠我的门边,因为心中从来未曾忘记“好男不跟女斗”的那句老掉牙的俗语。况且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没有缺点的男人,也从来没有没有缺点的女人。好人没有绝对的好,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坏。只不过那个女人的好没有被我发现而已。
记得小时候学过的一首歌里唱道:叛徒林(飙)孔老贰都是坏东西。当时虽然很小,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把他俩搞在一起骂,他俩究竟坏在哪里,尤其那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孔某人,难道会超级无敌的凌波微步穿越过来,偷了某人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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