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微信公共帐号推送的文章是《秋天来了,你离家多久了》,看完之后不禁手有点痒痒起来,也想写点什么,。
仔细想来,我这几年这东西从来没有什么目的性,完全是过一把手瘾,消除了心里那一点点小悸动也就拉倒了,所以有不少人跟我说“哎,你爱写东西,文笔也过得去,去干点什么什么”,我只是笑笑,自己有几把刷子心里还是有数的。
秋天来了,你离家多久了?
刚刚离开,却又像离开了好久。的确是这样,对于家的眷恋,有太多时候是超乎想象的,就像这个中秋,离开学也就一周,一周的时间放在高中时代也不至于想家,然而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拿起那块月饼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空空的。
在这里我不禁想问“我们为什么这么矫情?”无论我们年龄多大,不论我们离家多久,不论我们多么成熟,我们还是不由地在某些时候感到孤独,我们自然而然地去寻求依赖,而想家就是对这种依赖最本能的渴望。蒋勋先生也说过,人类关系的本质是孤独的,而我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对孤独的追求与享受。
孤独与秋似乎在天然上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我记得在复读的时候,室友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午后由衷地说了一句“唉,这天可真是凉了~”,他说这句话出自《茶馆》,我纠正说是出自郁达夫的《北国的秋》。北国的秋是孤独的,你在形容它的时候总是叹息着的,生命的颓然而逝来的那么激烈,我们忍不住去担心什么时候父亲的皱纹也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我依然记着小时候的中秋,那时候中秋节之前自家总会做似乎一年都吃不完的月饼,买很多水果,至于祭祀什么的反倒是记不清楚了,一年中似乎也只有在那几天会留意十五的月亮是最圆的,而饺子依旧是当仁不让的团圆饭。我记得有一年中秋和国庆是连着的,那时候白天还得去田里挖土豆,晚上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挑拣之后下窖,那个中秋父母都很忙,饺子包的很匆匆,吃的也很匆匆,但在我记忆里那几天的饺子是我吃过最香的,之后再也吃不出那样的味道了,没有言笑晏晏,有的只是虔诚与踏实。
秋色入梦里,明月本思乡。对于乡这个概念,现在似乎是很平淡的,交通如此便利的今天,我们并不会思乡心切离乡苦愁,但在梦里见到那个地方,我们还是会有几许笑容浮面。家乡朔州,一个朔字把他表达地淋漓精致,朔,农历初一,有开始之意,也有北方之意,雁门关外,北方的开始,秋风彻骨地寒凉。
现在好多人喜欢把这座小城称作北欧,我还是喜欢她本来的名字,朔。易经有卦曰“ 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 ”,八月是秋天的开始,一切都开始凋亡,是为凶。而朔的起始之意仿佛那抹凶色的失望中燃烧的星星之火,等待在阳春三月燎原而过。我总是抱着这样的侥幸来度过生命中的失落,我始终相信我有自己的朔望。
不觉间又想到了张九龄的《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此处情人解作多情之人,可为己也可为其他人,多情的人总是将怀念装在心中,抱怨着遥遥无尽的长夜,把满天繁星点做红豆,去勾勒出朱颜胜雪,月华如水,本就不需灯火点缀,秋露冷凄,披衣却也赶不走心中孤寂,还是睡吧,你说我在在梦中会遇见你。
如此解读这首诗,怕是又和矫情二字脱不开关系了,不过又如何呢,诗歌一物本来就是任性而为,率性而作,我活不了这么潇洒,却可以读的这么潇洒。
——记于甲午年八月十四日,中秋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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