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间蓝田县到了,此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沈立昕开着车来到一家名叫“玉婷酒店”的旅馆门前,说:“我之前和我小叔在这里住过一晚,环境还行,性价比挺高的。”完了又补了一句:“据说这家旅馆的老板娘就叫玉婷。”他把车停在旅馆门前的空场上,四个人一起走进了旅馆大堂。
曾祥宇这是第二次住酒店,他打量了一下大堂的环境,觉得比上次和曾繁生在中山大学外面住的那家酒店差远了。他立刻安慰自己,在蓝田这种地方,这样的旅馆已经算很不错了。
沈立昕在前台要了两个标准间,办好手续后,大家一起往房间走去。方宜晴说:“先说好啊,房钱我自己出。”曾祥宇跟着说:“我也是。”沈立昕叹了口气,说:“两位,你们俩还想说几遍啊?”方宜晴和曾祥宇这才想起来他们早上的时候已经说过一次了,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笑了。
沈立昕突然说:“我有个问题。”曾祥宇问道:“啥问题?”沈立昕说:“两间房四个人,我们怎么分配呢?”韩慧文笑道:“你想怎么分配?”沈立昕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我的心思你当然明白啦。”韩慧文娇羞地“哼”了一声,没说话。方宜晴听出来沈立昕话里的意思,脸也红了。
曾祥宇推了沈立昕一把,大声说:“当然是咱们俩一间她们女生一间啦,你胡思乱想什么哪!”沈立昕“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方宜晴心里也泛起一丝失落,不过她的失落很快转变成了欣慰。如果曾祥宇不是这么说的话,她会更加觉得不安。她是很渴望能和他在一起,只是在两人关系还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在她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曾祥宇对自己都能守礼相待的话,那么他和许茹之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分的行为。即便她对这些并不是特别在意,也希望他能够尽量保持“纯洁”。
沈立昕似乎还有些不甘心,问方宜晴:“你什么意见?”方宜晴早已想定,笑着说:“除了祥子说的这种方案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沈立昕不清楚她这话到底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愣愣地追问道:“那你啥意思?”方宜晴说:“当然只能这样啊,还用问吗?”韩慧文也笑着说:“你以为人家宜晴跟你一样龌龊哪!”
方宜晴打了她一下,笑着说:“坏了你的好事,不好意思啊!”韩慧文羞红了脸,去挠方宜晴的胳肢窝,方宜晴笑着躲开了。
四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先洗漱了一番,又小憩了一会。到了快七点,四个人聚在方宜晴她们房间里商量晚上吃什么。因为中午只是随便吃了碗面条,大家都想晚上吃点好的慰劳慰劳自己。今天卖东西的收获不错,沈立昕要请大家吃顿好的,曾祥宇他们当然不会拒绝。
四个人走出旅馆,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虽然空气仍然有些闷热,不时吹来的阵阵轻风还是让大家觉得分外惬意。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聚在一起,还能无所顾忌地自由活动,每个人都觉得这一刻分外难得。
他们选定了一家烧烤摊,点了一堆烤肉,烤筋,烤脆骨之类的,还点了烤蔬菜和烤馍片。沈立昕又要了几瓶啤酒,四个人边吃边聊,都觉得此刻特别美好。中间老板还给他们推荐了最近才推出的炒虾尾,其实就是把龙虾去头之后用各种调料炒好。他们要了一盘,没想到味道极好,吃完后又叫了两盘,直吃得每个人的肚子都撑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旅馆。
因为时间还早,大家开始打牌,扑克是回旅馆的路上沈立昕就买好了的。照例是打八十分,分组也不用多说,自然是沈立昕和韩慧文一组,曾祥宇和方宜晴一组。开始之前,沈立昕说:“干打牌没意思,咱们要赌点什么才好。”曾祥宇一听,坚决反对赌钱。沈立昕本来是想小赌一点钱的,觉得能提起兴头又无伤大雅。看曾祥宇这么反对,只好笑道:“不赌钱也行,那还能赌点什么呢?”
曾祥宇说:“每局输了的一方喝一杯凉水。”方宜晴和韩慧文异口同声地反对,方宜晴佯怒地说:“你当是饮驴哪!”曾祥宇笑道:“别担心,我们不会输的。真要输了,你那杯水我替你喝。”方宜晴心里甜甜的,但还是反对喝水。说这种方式太粗俗,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好玩。
沈立昕说:“要不输的一方脸上贴纸条。”这建议还是遭到了两个女孩的一致反对。韩慧文笑道:“如果你愿意把我那份也贴你脸上,我就同意。”曾祥宇说:“他这个提议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们俩美女脸上贴了纸条会是什么样子,要是全贴我们脸上那还有啥意思。”方宜晴听他的言下之意,也是愿意替自己贴纸条的,心里的甜蜜更浓了。
沈立昕见自己的提议也不被接受,气呼呼地说:“那你们俩提个建议看看。”韩慧文眼珠一转,笑道:“要不这样,每局哪方输了,就要听赢方的话去做一件事。”她看沈立昕欢喜的样子,赶紧补充到:“不过这件事不能违反道德,不能伤害到别人,也不能和钱相关。”
这提议挺有意思,还有点冒险,各人想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就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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