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猛地一睁,天色未明还暗,他纳闷,这长夜为何迟迟不肯离去。无人回话,且见窗外一黑影匆匆略过,屠夫只感奇怪,长叹道,莫不是那李家小儿催帐来了。
想到这,三大五粗的汉子蹲着缩在墙角。
吱――
略显破烂的门被打开了。
细碎的声响徘徊良久,渐渐消失。
屠户起身,踉踉跄跄,声色俱厉,大喊一声:李家小儿你实在欺人太甚!
心中说出口,屠户感到快意,接着便接二连三地暗自咒骂,一副怒容。
出门,屠户乃大惊,神神叨叨道,这天上出现两个月亮。二月并列,墨色的斑点浮现在空中,眯眼一瞧,似乎又是几颗星星,四周弥漫红色雾气,远处近处都被一层黑布裹住。
屠户思索片刻,顿觉人乏肚闹,不如至一店家吃食,既为饱腹又为躲债。
四下寂静,无人家声,更无虫鸣鸟叫,万籁俱寂。
途经一巷,红雾之中,有一模糊影子,屠户大喜,连忙上前问话。
看去,墨黑色的树下一人倚靠蹲着,穿着扮相看似孩童,走近一觑,屠户笑骂,是一猴头罢了。
你这人打哪来,看见我为何不摇尾乞怜,顶礼膜拜,这猴头出了声。
屠户悚然一惊,瞪着个眼睛,心里却又想,这大千世界,多少怪异之事我都无法理解参透,如今这个猴头能言人语也说得过去。
话虽如此,屠户却有些生闷,这猴好大的架子,这般狂妄无礼。
咕噜噜――
不想肚子正闹,屠户偷眼打量,那猴子诡异地嬉笑,弯着的嘴唇像两根红肠,摇头摆尾,踱步徐徐,随即出了巷子。
屠户正愣,远远地传了一声叫声,便跟了去。
至酒家,那猴头早不知溜去何处,屠户心想,身上无分文钱财,何不去吃个霸王餐以缓解肚欲之苦。
想着,屠户便一脚踹开木门,随意一览,三个两个扎了堆,无人语只有进食声串串,一缕烟似的回荡着。屠户走了进去。
应是人声鼎沸非人语,酒家一入生死离。
看去时,人人皆肥头大耳,吃相难看,穿着人模猪样,或躺或爬或瘫。
都眼露饿光,吃它个3日夜不止,嘴上不停,大嚼大咽赛虎狼。
天公咳嗽,化作了雨水,树叶摇摇,一阵大风袭来。
屠户入内时,一女人紧紧地盯着他,两只眼珠子转动,瓷白的脸,这人被一大块布包裹,两手从两洞中伸出一手拿面食,一手肉块,不停向嘴中塞,污油流了一地,原本的裹布湿漉漉的,隐约可以看见此人臃肿的轮廓。
此女对他咽口水,咕噜声阵阵,屠户只觉好生奇怪,一切似乎改头换面,成了另一般模样,可怖奇怪。
屠户一惊。那女手中又握着一块肉,看上去美味佳肴,但是……但,那是人肉啊!隐约肉中有根人骨。
齐刷刷20双眼睛盯着他,正待屠户欲离去时,“哟,客人哪去呀!”
(未完待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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