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围炉闲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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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了解这笔生意，徐兀在阅读陈先生给的材料。悟空晕车，窝在阿什腿上休息。阿什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点什么，毕竟前面的师父和陈先生聊得很愉快。

陈先生突然扭头对后座说：“徐先生，宋小姐，距离到达下一个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材料第27页之后的内容可能很有趣，建议先看看放松一下。”

这一部分介绍的是一位音乐家，华裔，程清嘉，年龄64岁，一个月前失踪，有人说他是间谍，也有人说是别国的逃犯。

阿什开了个不幽默的玩笑：“陈先生，你想说你是这位老先生吗？”

“他是我朋友”，陈先生笑了一笑，讲了一小段故事。

程老先生已经去世，是正常死亡，遗愿是把这个盒子送到“程玫”手上。因为政府干涉，老先生死讯被封锁，盒子也不能送出去，转而被秘密托付给陈先生的老板，也就是雇主，艾达先生。

这位雇主是通过唐人街的庄宝太太找到师父的，因为和程老先生关系很好，所以也被关注，不方便直接出境。

师父用了点小手段，让盒子里的东西变成了一个小木雕。

飞机起飞降落，云朵一团一团像极了吃过的棉花糖。几个小孩子倒时差，眼皮都睁不开。车子一路径直开往目的地，停在一座小别墅前面。

敲门应门，简单问答间。开门的人神色间难掩激动。

“这支曲子，叫《玫瑰园》。”眼前的老人，白发苍苍，手指还放在琴键上，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这个盒子被成功送到程玫老人手中，老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乐谱。

“他以前写了一半就走了，没想到他写完了。”

再一次地，这支曲子在琴键上面缓缓流淌，她张口开始唱：

——今天的玫瑰来到我手边

她笑得迷人心神

她弹琴的手为我编花环

……

走出很远，直到见不到那座红顶小房子。站在车门边的艾达慢慢开口：“程清嘉是我的父亲，我最终原谅他了，这些年他确实辛苦，就当是为了我的母亲。”

顶着一张徐兀的脸的陈先生，或者应该说是雇主，安安静静地把我们送回老宅子。然后把被顶包的徐兀悄悄送回来。这笔生意才算是结束。

“阿什，要不要考虑正式加入我们？”悟空讨好地把剥好的栗子举到阿什眼前。阿什不客气地一口吞掉。

“见习期间没工资，培训费用另行计算。”徐兀算盘拨得响。

“哼”，阿什鼻孔出气。

“咱们谁跟谁，培训费就算了，以后顿顿饭你掌勺就行了。”师父和小鱼两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阿什。

阿什：“……包吃包住……”

准确来说，第一次任务应该是怎样对付四个人的胃口。

她在厨房里忙活，小鱼就会挤到身边来要求炸小章鱼，其实是一段开花的火腿肠，也不难。

悟空跳进来，问有没有栗子烧鸭。

师父声音从饭桌上传来，点名——宫爆鸡丁。

菜刀咚的一声切在案板上，闲杂人等远离厨房，少言多食是对厨师的尊重。

晚饭之后，阿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新收到的包裹，里面是一盒磁带。

这是市面上买得到的《玫瑰曲》，程老先生公开的那一部分。完整的曲子应该留给那位守住了一架琴和一座玫瑰园的老人。

这首曲子即使不完整，也处理得并没有瑕疵。

年轻，眷恋，纯洁，温柔，挽起袖子修剪花枝的健硕青年，月光下静静开放的蓓蕾，藏在邮箱里寄不出去的信，没有女声伴唱。这些都是只与一个人有关的记忆。

阿什觉得，也许自己以后需要上点心了，毕竟碰到了有趣的人。

“你说这些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讲得神乎其神的。”墙角的老鼠一家还有两只小老鼠没睡着，听到最后发了问。

“不知道，反正听个乐趣呗。管这么多干嘛。”

在此正式结束啦，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亲们。

最后一波，前言和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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