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回来3个月了,从9月5号到12月5号。他说感觉像是一场梦。我问,是离开的两年像梦,还是现在像梦?他说,过去的两年部队生活像梦,现在很真实,是忙碌的真实,是虚幻的真实。我说,是不是当时还没准备好就离开了。他说,是的,而且还没准备好就回来了。我看着他,时光在他脸上好像留下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因为这种走在他身边的感觉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两只手不能再牵在一起了。其实可以厚着脸皮拥抱,但是最好不要,最好别破坏这种恰当的距离,破坏了反而会勾起过往,让人心生荡漾,让人设防,让人回避。
我把围巾帮他围好,他还给我的时候也帮我围上,好像通过某种介质来传达内心深处的旧爱就可以理所当然,就可以名正言顺。为什么要给他围围巾?我出于某种动机,可能是这样就能借此机会回味亲近,也可能是这样就能在围巾上残留他的气息。即便是这上面已经残留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他跟我说,他母亲在家急需一个儿媳陪伴,所以他恨不得赶紧找一个,随随便便,也不挑不拣了,赶紧满足母亲的心愿。我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两年吧。我时常在想,他结婚了的时候我要不要去砸场子,想看看他是不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我去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跟我跑了,不结了。所以我时常会密谋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然后静静地站着看着他和他的新娘。我甚至想象他的表情变化,会不会从吃惊到疑虑再到害怕,然后再恢复波澜不惊?
一圈圈走着,慢慢地,就想在和时间对抗,还有不久,就分隔两地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聚,与其说机会,不如说没有什么理由见面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怀念和向往现在的日子吧,至少还可以相互叫一声就一起散个步。天空是微弱的几点星光,更多的是浓重的黑,更多的是呼啸的风,更多的是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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