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在狭路上相逢,这里的相逢,不是幸福,而是苦恼
狭路,不是诅咒,不是牢骚,不是怪罪,不是弥漫在天空下的秋风
而是心底的纠结,是可以与不可以,是满足与不满足
我啊,你啊,她啊,都一起拉扯在废墟上,接吻的瞬间,天地瞬间变了颜色
而尖叫的恐惧,带着无法满足的呼喊,带着撕碎的面孔
我被迫再度躲进诗歌的罗网,以自卫的方式开始抵抗颓败
在入夜的房间里,我想了又想,我辗转反侧,我认识到了何谓的一个爱情的黑窟窿
而我反复地思虑,反复在心底安慰自己
她不是谁的。她是好的。她可以爱我。她不会背叛我
可是,我还是无法放下去
我一个人在黑夜里独自叹息,灰烬的云和月,还在拉扯着我的肉体
唉,人生,算是又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路口
前进,意味着血的遭遇。后退,意味着大海的搁浅
而我的乡村,被吞噬了,被大街上的狂奔的汽车所吞没
我的房子,在一只狗的黎明里急速地奔驰
我的可怜,我的被打击的头顶,在妻子的不满里随着大河而上下颠簸
我只能抱着恐惧而悔恨,我只能幻想着自己到了宇宙的边缘
给她,她此刻又在哪里?
她的一句句的折磨,她的一次次的捶打,她的一回回的傲骨,把我打败,把我唾弃
我在她的口水里游荡。我在她的幸福里幻想。我在她的诅咒里死去
我无奈地退出自己的舞台,诗歌再度报复了我的虚伪的幸福,我的幸福也在死去
刚刚开始,意味着可怜的结束。我的可怜虫啊,活够了,还要折磨神经
而万物还在夜风里咆哮,野狗还在垃圾堆上狂吠
两个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糊涂虫,竟然生活在婚姻的同一个的囚笼里
你要我怎么说?
你要我如何掩饰自己的悲哀,乃至野火也要将我的白房子吞噬,只剩下一身的枯骨
而她,已经去上班了。此刻的舞台,我啊,对着电脑屏幕,自贱的我
半生潦倒的我,几乎盲目地洞穿着人生的落差,几乎归于地洞的躲避
一切的时光无法将我遮蔽。一切的真理都在毁灭我
一切的房子,无法容纳我。一切的道路,几乎将我推入一座无底的深渊
而我,站在此刻的早晨,造化弄人,造化给了我一个怎么样的她?
我只能返回诗歌的穷庐,在打字之中品味着无法言说的孤独
这只能是一种致命的孤独,一种将我推进死地的孤独,一种无以释怀的死亡
唉,我已经够盲目了,我已经够无能了,我已经够自杀了
屈辱将我打成罪人。疾病将我包装成疯子。灰烬将我焚烧成狼烟
而我的一把大火,将婚姻的苦笼子烧毁,我也变成孤魂野鬼在大地上游荡
日子将尽,而大难临头。灾祸已就,而我已然自怨自艾
爱,工作,诗歌,父母,金钱,名声,属于我的一切都将飘逝
而我的末日,已经站在镀金的天空下。我不知如何去迎接这个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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