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争溪与李静被困,起初稍有慌乱。甫一冷静,便已明了对方用意。李静劝月争溪静观其变,既来之则“安之”,不用急于一时脱困。
于是二人与张保妻同困铁牢,那张保妻抬头看向二人,脸上神色颇为不解,但适才其恐惧发抖的情形却有缓和,显然她视与其同关一处的二人是友非敌。月争溪始才正眼细看这女人,但见花容失色,衣衫零乱不整,身上多处有抽打印记,显是遭受莫大惊吓与折磨。
“嫂子,我们是受张大哥所托,来此解救你回家,你别怕。”月争溪首先安慰。
“我……”张保妻哽噎着,一时激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别急啊,先平复下心来。”李静见状也开口安慰。
张保妻转而又出声抽泣,她此时才清醒意识到三人同处困境,转而歉意道:“为我一弱女子,害二位侠士身陷囹圄,小女子罪该万死。”
李静反而哈哈大笑,尽显豪迈狂放之态,他环视铁牢,满眼不屑。忽地一手聚力于掌心猛然前射,只见一道炽热白光闪过,一根拇指粗细的铁栅栏应声而断。张保妻看得目瞪口呆,转而又脸现惊喜之色,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看向月争溪,她正淡淡微笑,对李静刚才露的这一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没等多久,由刚才的那个女侍者带路,身后跟随几位衣着鲜赫之人,行路步态沉稳有力眼露精光,一见便令人生威。他们很快来到月争溪铁牢前,双眼扫视着牢内两位貌美女子,发出阵阵淫笑。目光落在李静身上,顿时转为阴鸷,似乎要把他给吞吃了。
“把这新来两女子送到地宫,男的送矿洞!”为首一个稍显年者,对同来的另几人吩咐。
“是尊主!”另几人恭身应命。
月争溪在铁门打开前,已告知张保妻不必害怕,尽管跟着她,决不会有事。而李静则见之行事,以他的身手,谅区区之地不足为虑罢。于是,月争溪与张保妻被人挟持带走,穿过几排屋舍又进入到山脚一间非常普通的茅草屋,屋内陈设简陋,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其中一人往一张桌前坐定,双手握住桌上一茶壶,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后,靠屋内侧地板缓缓移动,不一会露出黑乎乎的洞口,洞口不小,可容两三人。
早有一人手持火折点着火把在前领路,月争溪二人在中间押着,跟随下梯进到地宫。走过一段长长的地道后,眼前忽然现出一处巨大宽敞的地下空间,四周墙壁插满火把照明,再往前走月争溪注意到墙壁多处箍有窑洞,洞内有的灯火通明,里面发出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与男人放肆的淫笑声。月争溪听了怒火中烧,为了一探究竟,她强忍怒气仍跟随着走。
穿过地下空间,又从一小门进入到另一地下室内,这里又稍有不同,空间宽敞又布置精致,却见最里面靠墙处有一巨大高台,高台四周同样用铁栅栏围起,上面没有插放火把,里面的情形看不到。月争溪思索着接下来的命运,她也实在想不出来个子丑寅卯,身前的张保妻早已吓瘫,被两名壮汉连抬带拖着走。
又来到墙壁石梯,沿梯往上走,一步步离高台越来越近。月争溪猜到了,果然是阴毒,把人关押在半空中的铁笼内,插翅也难飞。只是对付一些弱女子,有必要搞得这样隐秘吗?不及她多想,猛地一推月争溪被关入高台中一个单独小笼内。她借着地面传上来的火光,努力观察着各处情形。
这一瞧不打紧,把她惊吓得倒退一步。其它隔开的小铁笼内,一个个女子双手绑起吊在空中,她们有的毫无声息,有的发出非常轻微的喘息,显然是被折磨多日。她看向隔壁的张保妻,她已吓得昏死躺下了,醒来见到这场景又不知会被吓成怎样。
忽然一阵阵轻微的啜吸声,不知从哪传来。月争溪分辨出这明明是吸吮的声音,越听越觉察出就是在高台上。她侧耳倾听,果然是从最里面传来,她循声看去,见一个黑影正抱着一个人在吸吮,内里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声。这不像是在行淫乱之事,难道是在吸人血吗?
月争溪来不及多想,猛的一声喝斥:“快给住手!”这声音实在太有震撼力了,在这幽静空旷的地下室反复回响。那黑影缓缓抬头四看,月争溪怒目而视,一张俏脸因生气而红朴朴,黑影发出阴恻恻的淫笑,跨过一个一个小铁笼,来到了月争溪跟前。此时,月争溪也看清了黑影人:全身裹着黑袍,脸上抹着一条条诡异艳丽的色彩,让人一见之下心生恐惧。他眼露贪婪凶光,像饿狼见到小羊羔,全身兴奋异常。
“果然是一个好苗子!本王这吸阴补阳之功又有进展,哈哈!”黑衣人无视月争溪的神情,兴奋说出,如果他注意看的话,月争溪此时也正如看死人一样看向他。在她这里,这种情况往往是离死不远了。
月争溪趁他不备,一手发力掌中忽现金光,一团光球朝黑衣人激射而出。出乎意料,黑衣人竟然快捷躲开了,此时他全身戒备。完全不敢小看眼前的月争溪。
“哼!原来是潜入地宫的奸细,很好,有法力的女体对本王练功更是有大益处,既然是你自投罗网,休怪本王下手不留情!”黑衣人说的话明显更兴奋了,显然他对自己实力自信心十足。
月争溪一击不成,她已再蓄力待发。在这狭小空间内,两人相距很近,彼此眼神表情都清楚的映入眼里。不料那黑衣人首先发难,双手挥出一股股阴冷至极的气息汹涌排来,月争溪已运起护体玄功,淡淡的金光浮动把月争溪包裹其中,那阴冷寒气遇之弹开,分从月争溪四周涌去。
月争溪再一使力,玄功金光急速膨胀,瞬间便吞噬掉黑衣人……一阵剧烈抖动挣扎后,里面的动静消失了。月争溪嘴角露岀不易察觉的笑意,反手回拢,金光渐渐地消失,她不屑地看向躺在铁笼内的黑衣人。心想办正事要紧,赶紧解救张保妻吧,还有里面众多同样受折磨的苦命女人。
月争溪转身过去,正准备打开铁笼门,忽然感觉身后寒风劲扫,回顾头来看时那黑衣人已欺身上前,猛的一记重拳击中了后心。月争溪不及防备,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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