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周日。北方子人吃饺子,南方人吃肉。一番热气腾腾的景象顿时脑补。而此时,我正带着儿子赶往青少年宫的架子鼓培训班的路上。
老人早就在包里装了热乎乎的煎饼和保温水杯,我们俩匆匆扒了几口香气怡人青菜粥,咕噜噜喝了刚磨好的豆浆,打了车就向学校奔去。武汉的雾霾天,让冬天显得并不那么浪漫温馨,却多了一丝无奈。以后每周休息日,我也成功沦为一名陪读妈妈。这大概是结婚6年左右女人的常态吧。中国女人擅长自我催眠,大家都一样,就不要太矫情,过了就是作。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
迟到了2分钟。在广场上狂奔时我轻松的就跑在了儿子前面,儿子一脸不高兴嘴里嘟囔着,小家伙从小好胜心强,我有那么几秒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于是走过去摸了他的脑袋温柔而坚定地对他说:我们今天已经迟到了,现在需要快点到教室。
于是两人一起手拉手快速奔跑,边跑他边说妈妈我要是130cm我几岁了?我要是140cm我就几岁了?什么时候我就超过你了?……每天都盼着长大,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烦恼,所以会经常生气?说来也怪,孩子的心那么纯净,你如果真的想懂他,其实并没想象中困难。
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和其他两个小朋友已经落座了。跟老师简单打了招呼后我就微笑着退了出来。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是詹姆斯·M·凯恩的<邮差总按两遍铃>,是一本很小的册子,却总是没有大块的时间用来好好的阅读,在地铁上,在等人时,在睡前都仅有一点碎片的时间用来阅读。我惦记着男主和女主的计划是否得逞,是否为爱远走高飞,在架子鼓音乐教室的门外,看一本这样的小说总不会无聊。
然而,很多时候,并不是总能如愿。身边一个面容娇好的女人主动找我聊天,一双弯眉一对杏眼的确是让人不忍多看几眼。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特别是两个女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心里藏得再深的情绪都不是秘密。
暂且叫她萍吧。没聊几句就说起她的婚姻,聊起她做后妈的这些年,聊起比她小16岁的继子和大他9岁不解风情的老公。聊起她的初恋又是怎样分开,她用她的iphone6s加我的微信,却不知道微信怎么用。她的先生一年能挣几百万,家里有两台车,几个门面,几套房子,她却很不开心。她自嫁他后,就一直呆在家。是那种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她没有工作,养不活自己。说到伤心处,眼里还会泛起泪花,她说她不爱他,他不懂她,但她喜欢花他的钱,所以又离不开他。生活仍在继续,所以她不快乐的生活也在继续。他们互不关心,互不主动。每次伸手问男人要钱,男人不情不愿。吵架是常事,不开心就花他的钱……
要不是孩子下课,或许我们的谈话还要继续下去。匆匆领了孩子互道再见。然而她的美丽而又忧伤的眼神在我心里久久萦绕不去。不管我说了多少,当她回到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情绪中,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如果她依然将自己的情绪依附在她身边的爱人身上的话。
相比之下,我出行没有车,除了轨道交通就是打车了,我家三代人住三室两厅的房子也并不觉得拥挤,相反感觉家里有他们最幸福。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会觉得,当我有了钱,我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副牌,人生的牌局没有结束,谁也看不出输赢。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的幸福,从来都只跟自己有关。
就如同我手里已经有了大猫小猫,如何把这牌打得漂亮,还得靠自己!
我不是聪明,我也没有小心机。我不会听她的如何去大把花男人的钱,我只是懂得,任何不开心的时光,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人生苦短,我们得乐呵呵的活着,热乎乎的相爱才是正经事儿啊。
这世界本多纷扰,如果能热乎乎的相爱,多好。当然,还是得先学会和自己相爱,跟自己相处。爱,是一门学问。婚姻,是人生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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