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夜西风,吹皱十月的花池
残破的枝叶游弋水面
该忧伤还是咏叹
掠过丛林的长尾蓝鹊
画出惊悚的弧线
从柳湖归来我们面面相觑
所有美好胎死腹中
远远超过刚去时的预算
二
美术馆,或者一册基础教材
你都无法真正做到
走进一幅画的内在
只能在热烈的色调之外,观看
无论你多么喜欢,还是崇拜
请保持镇定
一切高贵必有缘由
一切羞辱来自内心的不纯净
对你而言,别人的风景
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你只需要用眼睛来评判
然后,在所有人撤离后言谈
三
夕阳正好,柔丽的光线
从一群楼和另一群中间穿过
串起愉悦的时间
你忙着和另一个女人讨论昨天
双十一剁手的快意
我从一缕风中抽取
骨肉中诗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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