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ALGC辅助创作
引言
在民国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倭寇大举入侵神州大地,军阀混战,人如蝼蚁,命如草芥,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俨然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但在这里每段感情都值得被铭记。
1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如惊雷般炸响,中华大地笼罩于烽火硝烟之下。在偏安一隅的安远戏院,名伶裴晏之,身着华服,化身为李香君,以一曲《桃花扇》诉说着乱世中的爱恨情仇。
戏台上,桃花纷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戏台下,却是日寇横行,山河破碎,家国难安。一折桃花扇,不仅是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更是对家国沦丧的哀婉与抗争。
台上歌声婉转,台下却暗流涌动。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但谁又知晓位卑未曾忘忧国,戏子也有心。楼塌戏未终,烽火染山河。
3
卢沟桥的枪声划破了夜空,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在远离战火的安远县城的戏院里,此时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正准备着明天的演出。
“婉儿,你该回去了,有人在等你。”我的眼睛微微睁开,心里嘀咕道"等我?谁?阎王爷吗?我不会睡懵了吧!"困意袭来,便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捂着头从床上坐起,第一眼就发现身上的衣着打扮不一样了,就连屋子里的陈设也和宿舍完全不一样。
“做梦,一定是做梦!”我只能怎么安慰自己。
“姐姐,你醒了啦,你病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关切。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还有……”
“姐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阿芳啊,这里是安远戏院啊。”
“安远戏院?”
裴晏之,正在后台准备着,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身着华丽的戏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晏之,你可曾准备好了?”张师傅走进化妆间关切的问着。裴晏之转过身,微微一笑,“师父,我随时准 备登台。”
“你可知道今天的演出至关重要?”张师傅压低声音说到,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我明白”裴晏之点头,“无论外面如何动荡,戏院里我将倾尽全力。师父,婉儿她醒了吗?我不该让她那么累的。”
“婉儿啊,还没醒呢,这段时间世道太乱,卢沟桥那边的事……唉,真是让人揪心。”张师傅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时局的忧虑,以及对女儿的疼惜,“怎么,看你这样子,是心疼了吧?要是真心疼,就赶紧把我女儿娶进门,她一个姑娘家,还没正式嫁给你,就整天为你操心劳累,现在都累病了。”
裴晏之闻言,脸色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和无奈:“师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当然关心婉儿,但她现在需要休息,婚事……还是等局势稳定些再说吧。”
张师傅轻轻拍了拍裴晏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晏之啊,师父知道你有你的考量,但我就婉儿一个宝贝女儿,你得好好待她。至于这局势,咱们虽然身在戏院,但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你安心准备登台吧,戏院里的事有师父在,外面的事,咱们也得有个应对的法子。”
戏院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观众们来自县城的各个角落,有衣着华丽的富绅,也有简朴的平民百姓。他们聚集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的——欣赏裴晏之的表演。随着锣鼓声的响起,戏院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观众们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
“裴晏之,今晚演的是什么呀?”
“据说是《桃花扇》,他的李香君那可是一绝。”
我在观众席中,听着身边兴奋的语气,我回忆起与阿芳的交谈。我叫张婉,今年25岁,我的父亲叫张安,是裴晏之的未婚妻,台上唱着《桃花扇》的正是他,我传说中未婚夫,我睡了一觉莫名其妙的来到几十年前,我必须稳住,稳住!
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转身,都凝聚着裴晏之对角色的深刻理解和对艺术的无限热爱。观众们被他的表演深深吸引,他们的情绪随着剧情的发展而起伏。
随着《桃花扇》最后一折戏的圆满落幕,观众席中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整个戏院。裴晏之在掌声与喝彩声中优雅地退场,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人群,最终温柔地定格在我身上。那双眼睛里,除了欣喜,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与关切。
我坐在角落的阴影中,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眼神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我心头,却也让我更加难以启齿自己的秘密。我望着他,感受着那份来自未来的陌生与眼前的熟悉交织在一起,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回到后台,裴晏之开始专注地卸妆,而我则默默地在一旁协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与戏院特有的氛围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温馨。
他突然开口,声音柔和而充满情感:“婉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这些日子我忙于演出,忽略了你,真是抱歉。”我闻言心头一颤,那熟悉而温暖的称呼让我几乎要忍不住坦白一切。然而,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轻轻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晏之……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晏之?”裴晏之听到这个称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我或者或者张婉从未如此疏离地称呼过他。他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我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模糊而安全的答案。
裴晏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再次握在掌心:“婉儿,你辛苦了。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好好陪你。”
傍晚的戏院,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花香与宁静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卷。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裴晏之走到你身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讨好,试图缓解我心中的忧虑。
然而,戏院外的急促脚步声和嘈杂人声,如同乌云压顶,预示着风暴的来临。当工作人员神色慌张地跑来报告日军进城的消息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民国二十六年的七月中旬,这个历史节点上我深知发生什么,那份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裴晏之见状,眉头紧锁,他仿佛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波动。他轻声问你:“婉儿,你还是你,对吗?”我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我依旧是我,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变。”
4
1937年,丁丑年,烽火连天,战争的阴影无情地笼罩了原本宁静祥和的安远县城。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旷而寂寥,取而代之的是行色匆匆、面带忧色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着人们,和平已成奢望。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戏院成了人们暂时忘却烦恼、寻求慰藉的一片净土。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如同幽灵般闯入了戏院,他们手持刺刀,气势汹汹,瞬间打破了戏院内的和谐氛围。
“来人,把戏院全给我围起来!如果跑出去一只苍蝇,就拿你们是问!”一个身着日本军装、满脸横肉的翻译官高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残忍。
随着他的命令,日本兵迅速行动起来,将戏院的各个出口牢牢封死,整个戏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台下的观众惊恐万分,纷纷寻找着逃生的出路,但面对荷枪实弹的日本兵,他们只能无助地坐在原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台上,正在唱戏的演员们也停下了表演,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把你们这里说得上话的叫出来!还有你们这里唱戏唱得最好的角儿也一起叫出来,我们太君要看戏!”翻译官再次发话。
在士兵们森严的护卫下,一位身着华丽军装,肩章闪耀,袖口上绿杠黄星格外醒目的军官——山本,缓缓步入戏院。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氛围更加凝重。
翻译官紧跟其后,满脸堆笑:“太君,您看这里是周边几个县城里唱戏唱得最好的戏院了。我已经让人把他们戏院的班主和角儿请过来。太君,这有椅子,您先歇会儿。”翻译官讨好的说道,见山本坐下后,“台上的,继续唱啊,怎么不唱了。”
“我们不为倭寇唱戏!还有你这个狗汉奸,也一起滚出去!”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带着厌恶。山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发声之处。
山本没有多言,只是轻轻一挥手,仿佛是在下达一个微不足道的命令。
“嘭!”
一声枪响,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撕裂了戏院的宁静。花旦的身体在枪声中颤抖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艳的戏服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刺眼。
“这···就是与我们做对的下场!”山本冷笑一声,用那略微带些口音的中文嘲讽的说道。一时之间,整个戏院里弥漫着不安与紧张的气息,观众席上见有人死了,但因被拿着武器的日本兵包围着,只是有些躁动。
我在院子里练晏之教给我的唱词,听到了阿芳告诉我日本兵冲进戏院的消息,便急忙赶去,刚好看见了山本下令枪杀花旦的这一幕。
我颤抖着手,将外套轻轻盖在了那张失去生机的脸庞上,试图给予她最后一丝尊严与温暖。
山本的声音冷硬而残酷,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带着一种审视与玩味的意味。“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愿不愿意为我们唱戏?这位后来的小姐,你说呢?”他的问题如同利刃般直刺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回避。我闻言一怔,随即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推搡至山本面前。
我心中充满了愤怒,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此时的我不能冲动行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山本先生,百姓们,他们是无辜的,应该被允许离开。”人群在我的请求下逐渐散去,戏院里只剩下了我们戏班的人和那些冷酷的日本兵。
“怎么样?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考虑好了吗?”
“为你们唱戏!呵!尔等异族,以可笑的借口,犯我疆土,戮我同胞,还好意思提此等要求!”说罢,扬起手,抽了山本一个耳光。
“八嘎!”山本因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抽出随身配刀,向我刺来,在推搡间,我只是伤到了手臂,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染红了我的衣袖。
“太君既然想听,我们自是愿意为太君表演的,”他语气平和,“只是,今日这折戏方才唱罢,再想唱,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准备。”
我惊讶地回头看向裴晏之,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晏之,你···。”我欲言又止,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妥协。
裴晏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婉儿,先把那边处理一下,把伤口包扎一下。”他轻声说道,示意我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我点了点头,转身去处理伤口。
“我们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来的,但你们这里似乎有人不识抬举?你们不会耍什么花招吧?”翻译官意有所指地说道。
裴晏之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对翻译官的质疑做出了恰当的回应:“岂敢,只是要呈现最精彩的表演,自然需要精心准备。”他的语气中尽量体现得对对方尊重些,也表达了自己对艺术表演的严谨态度。
翻译官似乎对裴晏之的回答还算满意,但依旧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算你识相,去准备吧,给你五天时间,别耍什么花样,你知道后果!”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限制戏院人员在五天内非必要不得外出,这显然是出于一种防范心理。
随着他们逐渐走出剧院,翻译官又扭头对山本谄媚地提议道:“太君,这边请,我知道有一家酒楼,酒菜宴席也是一绝,要不然我们包几天酒楼,给太君接接风?”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与谄媚,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取悦山本。
山本听后,似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他们的身影和声音逐渐远去。随着山本一行人的离开,戏院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裴晏之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必须找到一个保护戏院众人的办法,尽自己所能保护所有人。
5
“晏之,这戏···我们是一定要唱吗?”坐在梳妆镜前,裴晏之静静的描着眉。
“婉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赶走那些异族之人啊?”
“1945年8月15日。”
“这么说,我们挺过来了。”
“是啊,我们挺过来了。”
“婉儿,你还能回到你生活的时代?”“我不知道,时至今日,应该是回不去了。”我的话语带着些许回不去家的伤感。
“婉儿,去买些东西吧,另外你通知一下大家,明天我有事要说。”
翌日,后院。
戏班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里。“我深知诸位心中不愿屈从于那无理之请,唱出违心之曲。为此,我已嘱托婉儿筹备了些许必需品。那日,我将与他们共赴命运的尽头,以求得我内心的安宁。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恳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待时机成熟,将门窗紧锁,待火势蔓延之际,诸位便通过那条隐秘的通道,寻得生路。”
不管众人是什么想法,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便离开了院子,背影是那么孤寂,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里,流言纷纷,县城里都在传我们戏院与倭寇达成了合作,给他们唱戏,出去采买的工作人员带回了一份小报,上书‘一代名伶裴晏之,竟与倭寇同流合污,于入城之日登台演出。’我看着报纸良久:“这封报纸上的事,你不要跟晏之提,这几日就辛苦大家了。先去帮我布置下机关,在登台当天,帮我把油料洒在戏台以及门窗周围。”
“小姐,放心,我们会办好的。”
7
是夜,安远县城被一层厚重的寂静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远处日军营地里隐约传来的低沉喧哗,提醒着人们这片土地正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
戏院的观众席上,是敌国士兵以及早已投了敌的乡绅,他们或交头接耳,或举杯相庆,等着压轴曲目的上演。
山本挥手,招来狗腿:“你去催一下,裴晏之到底什么时候上场。”
在后台,裴晏之静静地坐在妆台前,他拿起画笔,轻轻地在脸上勾勒,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随着妆容的逐渐成型,那个敢爱敢恨、不畏强权的李香君仿佛在他脸上活了过来。
我站在一旁,仔细地替他整理着衣裳,每一道褶皱都不放过,生怕有丝毫的瑕疵会破坏了他即将呈现的完美形象。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轻声对他说:“晏之,你是一个角儿,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谢幕了,我都安排好了,最后我想跟你说,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随你一起走,我还等着你娶我呢。”我深知,裴晏之此去可能凶多吉少,便开了个玩笑说道。
“好,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便来娶你,到时候游山玩水,共赏大好河山。”裴晏之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画笔,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姑娘,那个山本派人来催了。”阿芳说道,话语中透露出不耐。
“去回话,台上这折戏唱完后,就上了。呐,那边的那份糕点,你拿去吃了吧。”我很平静地说道。
“你知道?”
“嗯,我知道。那十三箱香油,我放在东厢房里,这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准备。”
“婉儿,我要上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带着大家一起走吧。”他还是那么温和,我们默契的知道这一次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好。”
舞台之上,大幕缓缓拉开,一场精心编排的戏曲即将上演。裴晏之身着华美斑斓的青衣,自后台走出。随着锣鼓声的骤然响起,唱词如清泉般流淌而出,缠绵悱恻。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诠释了李香君的柔情与坚贞。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之中。台上唱得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好。”
一声声叫好声,自台下传来。台下倭寇放肆谈笑,搭配着美酒,花生,牛肉,眯缝着眼,似乎完全沉浸在这段戏曲带来的片刻欢愉之中,忘却了周遭的危机四伏。
幕后,我领着众人将东厢房的香油,仔细地在戏院的每一个角落倒满。“各位,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希望大家不要漏掉每一个重要的角落,在收到暗号的时候,按计划行事。当火势渐大时,大家从密道逃走,注意安全,小心些,不要被发现了。”
随着剧情的发展,锣鼓声越发急切,裴晏之的唱腔逐渐融入了难以言喻的悲愤,眼神中透露出决绝。那些原本沉浸在享乐之中的日军,开始感到不安,甚至有些人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与惶恐的神色。
我焦急的等待时机成熟,便一举发动火攻计划,就怕在紧要关头出现什么差错。
台下日军正听的如痴如醉之时,裴晏之大喊一声“点火!”话音稍落,戏院的四周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到众多士兵反应过来,火势早已蔓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戏院内顿时乱作一团,这一队日本小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们试图逃离这个即将成为火海的地狱,却发现门窗的所有的出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成功了,火烧起来了!”我低声说道:“大家也应该从暗道中出去了吧?”
“婉儿,这是晏之写给你的信,他托我等我们安全离开之后,再转交给你。”张父说道。
“父亲,你没走?还有,您都知道了?”我转过身,吃惊地说道。
“不仅我没走,大家都没走,这个戏社是我的心血,况且你和晏之都在这里,我怎么会走。这些日子,你的行为举止和以往不一样,真当我看不出来吗?我能和你有一段父女之缘,也是我的幸运。”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晏之那个臭小子,就会耍个人主义。”戏院卖票的李叔说道。
“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要不是你,阿芳早就已经饿死了,阿芳不怕死,只求小姐丢下我。”阿芳哭着说道。
‘婉儿,如今山河破碎,烽火四起,你我之间只剩下有缘无分,我还想跟你说,我心悦你。————晏之绝笔’
台上,仍旧唱着“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容易冰消······”古语有云:戏一旦开唱,就不能停下。只因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神明。
一折《哀江南》尚未唱完,戏台便在大火中坍塌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面,医生告诉我,我昨天晚上因为低血糖已经昏迷了几个小时了。
‘我这是回来了,我没死,我竟然没死在那场大火里’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禁红了眼眶。
“小婉,你可算醒了,你们这些艺术生可真拼,为了艺术,简直就是不疯魔不成活,低血糖了吧。呐!我给你带了碗小米粥。”
我抬头看到了声音的主人:“阿芳,你没死?”
“阿芳?谁是阿芳?我叫瑶瑶,低血糖还有这种副作用?奇怪。”
出院后,我前往图书馆查阅资料,希望能找到关于裴晏之的任何蛛丝马迹,然而遗憾的是,我未能发现任何相关记载,仿佛这个人从未在历史上存在过一般。
这几日,我不禁时常陷入沉思,我开始怀疑自己那段在民国度过的日子,究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还是我真的穿越时空,回到了民国二十六年?
周末,瑶瑶约我出去放松一下。“小婉,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冷门景点,一家老戏院,据说是在1937年的时候被火烧过。”我猜测是不是就是我去过的那家戏院。
重新戏院之中,我环顾四周,这里虽然被修整过,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模样。
“小婉,你先逛着,我去买两瓶水。”
我从戏台前一路走到我当初属于自己的屋子前,仿佛还能想得起到民国二十六年的那天的场景,那日的火可真大,整个戏台都塌了,大家都死了,我没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回到了现代。
此时,传来一道声音“婉儿,你回来了,我们胜利了?”
“晏之,还有大家。当然,我们胜利了,山河无恙,岁月静好,繁华盛世可如诸君所愿?”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当然!”
“孩子啊,如今山河已无恙,莫哭,且慢行。”
“小婉,你怎么跑来这里了,让我好找,我给你买了拿了热水。”瑶瑶从远处跑来。
“瑶瑶,你愿意听我唱戏吗?”
赤伶
演唱者HITA
作曲:李建衡
编曲:何天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