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中的零食
天气渐暖,傍晚时分,出门散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小区门口的小摊也比平日出摊的早,海鲜炒饭的香味老远就闻到了;鸡蛋煎饼的摊前围了一圈放学的学生,5块钱的煎饼夹着蔬菜和火腿肠,抹上甜辣酱,撒上孜然黑胡椒粉,真的是好吃又实惠;路口的拐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辆小皮卡,牌照是山东的,车上架了一台机器,轰轰轰的响着,走近一看原来是轰糖花果的,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摊主热情的为我介绍,不同的口味,玉米,紫薯,原味,并强调都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
我买了一袋原味的,一路走回了家。看着袋中的糖花果,儿时的回忆如天边的流云,慢慢铺展开。
小镇的夏天,是最热闹的。尤其是有风有月亮的夜晚,街口买西瓜,凉粉凉皮的,大桥上乘凉唠嗑的,河边捉萤火虫的。而那时候的我,最盼望的是巷口那台轰轰作响的机器早日到来。只要一出现,小伙伴们必定奔走相告,缠着家人去轰糖花果,而我们早就从米缸里拿好了米,拽着零钱,飞奔着,都想抢占第一个位置。
记得,我的小玩伴,英儿,因跑得太急,被一块石头拌倒了,淘米篓里的米撒了一地,膝盖也磕破皮了,一道道红色的血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英儿,“哇”得一声哭了,哭得好伤心,这么多年去了,每次回忆起来,都不知道是因为腿疼,还是因为米撒了,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抢占到第一的小伙伴,自然很开心。看着白白的糖花果从机器里吐出来,直勾勾地勾着我们的肚子里的馋虫。没有轮到的人,如果是玩的好的,就会跟她分享一根尝尝鲜,解解馋。刚轰出来的糖花果,是软的,热乎乎的,可以随意塑形,每次我们都会缠着轰糖花果的爷爷,留点米来做造型,爷爷粗糙的大手,握着长长的糖花果,慢慢的圈成一个大大的圈,顽皮的我们把它套在脖子上,成了哪吒的乾坤圈。运气好,趁轰糖花果的爷爷开心,可以再多做几个造型,长长的带弯头的拐杖,一圈又一圈盘起来的飞碟,又能玩又能吃,真的是把我们乐坏了。
回忆在脑中慢慢晕染开,拎着糖花果的我,时不时的傻笑起来。到了家,女儿看到我手里的袋子,惊奇地问:这个就是你经常提起的糖花果。随手,拿了一根咬了起来,我问:味道怎么样?女儿皱着眉说:没有味道啊!也确实是的,现在的零食琳琅满目,品种层出不穷,这个糖花果,对她们来说,确实没有味道。
慢慢嚼着手中的糖花果,还是那样的干脆,淡淡的米香,淡淡的甜味。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拍下手中的糖花果,发送给儿时的玩伴,英儿。
数十年过去了,儿时的我们各奔东西,许多往事都在记忆里慢慢淡去,唯有轰糖花果的轰轰声,造型独特的糖花果,以及糖花果香香脆脆的滋味,一直在我心上了。
“滴滴”打开微信,英儿的信息。糖花果,儿时的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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