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周而复始地轮转着,这有它的一份安静,倦淡的祥和,还有凡事意料得到的安全。
---三毛
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三毛这样的女子,对父母孝顺,对爱人体贴,对朋友真诚豪爽。
若论性格,三毛虽没有林黛玉整日以泪洗面似的多愁善感,却也有着似水的柔情,善良的她真诚地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身边总有那么多很讲义气的“死党”。
若论文字,三毛总是细腻而又生动地描写着生活的点点滴滴,似一张张跳跃的画面,让人羡慕不已。
对荷西来说,三毛的一切都吸引着他,她的中国菜、中国医术,她的善良与率真。他是个执著的人,苦恋三毛六年。最终,她答应了他的求婚。
当初,他为了三毛选择到环境艰苦的大沙漠工作,他们在那里结婚,安家。他们的撒哈拉生活,有困难,也有快乐,但更多的是内心的安宁,是彼此陪伴的幸福。
在三毛的选集《撒哈拉的故事》中,她记录了他们沙漠生活的所有,他们的“结婚记”,他们的“荒山之夜”,他们的“芳邻”…撒哈拉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们过得有滋有味,形同童年般无忧无虑快乐。
在当地人认为是“天梯”的汽车驾照考试,三毛一次性轻松地通过,顺利拿到了驾驶证。白手起家,沙漠中的房间也能被他们装饰得那般美丽温馨,被公认为是沙漠中最美的房子。
那时的三毛,心里装着满满的幸福。荷西对她的爱,她对荷西的爱,那么深,那么完美,完美得让老天爷都嫉妒了,以至于只给了他们六年的婚姻。六年之后,他们阴阳相隔,一次次梦里的呼唤,她哭着醒来,周围却是黑暗一片。曾经的幸福,那般虚幻缥缈,似触手可及,又似遥远得只是一个梦。
一个人的日子,她带着对荷西的思恋开始走遍万水千山。在一篇篇《纪行》中,她笔下的文字多了一份安静与伤感,多了一丝寂寞与无奈。
墨西哥、洪都拉斯、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从北到南,她一路走来。身边的过客换了一波又一波,从“小爱”到“大爱”,她对贫穷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那些人扭曲的脸,血肉模糊的膝盖,受苦的心灵、祈求的方式,再再地使我愤怒。”而愤怒的背后,她却无能为力。穿梭于美洲各个城市的街道,乱且吵,空气中充斥着饥饿、偷盗、抢劫…一切的一切,她只能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装作毫不在乎。
回到台湾后,对荷西的思恋仍如夏日的枝叶繁茂生长着,笔下的文字愈加忧郁。《说给自己听》,她对自己说,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有时候,我们要对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责任、记忆搁置。或许,三毛就是这么样“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吧。
她不断地做梦,又不断地醒来,梦里,亦或,梦外,连自己也变得模糊起来。她说:“难道在我的一生里,熟悉过怎样的风景吗?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熟悉过,因为在这劳劳一生里,一向行色匆匆。”她还说:“梦,不停地来纠缠我,好似怕我忘了它一般地不放心。”这样的时候,她却仍然纵容那些梦存在于她的生活中,存在于她生命的每一刻。
仅以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结尾: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不知怎得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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