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那条路 门前那条路
门前那条路,风里来雨里去,人老祖辈走了百余年。
爷爷走过,父亲走过,母亲当然也走过。
姑娘出嫁走过,小伙娶亲走过,姑娘小伙的孩子当然经常走过。
羊走过,驴走过,深更半夜狼走过,万籁俱寂鬼走过。
这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路,这是一条扯肝扯心的丝线。
一条路,爷爷肩扛步犁终其一生,父亲挣扎了多少年,最后一次还是在这条路上走过,不过倒没费什么力气,在呜咽的唢呐声中由八个壮小伙喊着口号抬走。
如今啊!年过八旬的老娘拄着拐杖依然在走这条路。走一阵,歇一阵,手搭凉棚瞅一阵。一声汽车喇叭响,老娘明显加快了摇晃迟缓的步伐,雪白的头顶若隐若现在路中。
门前那条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其实我已走出,多少三百六十个长夜我却一直没有走出。它像父亲手攥的麻鞭,我一直晃悠在鞭稍,只要父亲稍用力一抽,我便又弹了回去。
门前那条路,就在高原上最白最白的云朵下面,它的名字叫“长——坡——子——”。
门前那条路 门前那条路 门前那条路 门前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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