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向
/简单摸鱼
/背景私设,掺杂了部分推演
/请任性一回吧,美智子小姐.
——
沉沦的月色拢住了这座小城。
沉寂的城市,带着一丝丝稀碎的光影。那是被风吹得,在灯笼里摇曳火光……
晚风很大,风声兮兮拂过草地,杂草丛生浮现出点点星燎,那是少见的萤火光。
婉转动听的歌声悠悠的伴着晚风,袭入城市里每个人的梦里。
挑好灯蕊,美智子挽起衣袖,抬手盘起乌黑浓密的丝发,动作一气呵成。
从软垫上站起,她把挑好的灯笼高挂在屋檐下。一身简朴的白色和服,乌发高盘,佳人娇美的面貌在这夜里徒添了几分仙气。
“美智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吗?”邻居小姐的问候不适宜的从木窗口传出。
“啊……是打扰到你了么?对不起。”
没反应过来的美智子急忙道了歉,少女在夜风里被吹得泛凉的指腹,正细细摩挲着手掌里含温的木簪。
母亲……还没归来。
您要的簪子啊,我已经买来了,为什么,您还未归呢……
无言眺望远方,美智子眼眉间染尽了忧愁。掌心里的木簪也被紧紧攥着。
不想打扰麻烦他人,少女无奈选择了第二天自己去寻找。殊不知,那支木簪,凝聚着的是母亲此生最后的遗愿。
数日,当美智子拿到那份信件时,潸然泪下。
对不起,母亲……
——
珠帘轻掀,对着铜镜描好细眉。此时的乌发早已及腰,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正值年华的鼎盛时期,美智子的样貌生得比普通女孩更加貌美。
珠帘再起,换好了舞时的水袖,美智子自顾自的换上一副高清的神色,步姿端庄的走向舞台。
音乐响起,她像一只蹁跹起舞的红蝶。垫脚、挥袖、低头、转身……每一次舞起都像是一次绝世画卷,定格的每一个瞬间都流露着永恒的美丽。
一舞结束,众人无不为这位这场表演的舞者赞美欢呼。然而这场舞台的主角对此只是傲然一瞥,转身离去,显然她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
她还是很高兴有人喜欢她的表演。
不过只是不想流露出来罢了,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是为自己起舞,也是为他们。
“美智子?哦,抱歉,可以这么称呼吧?”
那是一道低沉的男音,日语的发音不标准,但她还是勉强能听出几丝意思。
美智子微微抬头,以日本传统的行礼方式行了个礼。她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位金发军服白人。
“是的,可以这么称呼我。那,你呢,先生?”美智子笑着弯弯眉俏,那瞬间严谨的气氛也随之被感染。
那位英俊的白人也好像放下了架子,挑挑眉目,他的语气充满了愉悦:“猜猜看吧,美智子小姐。”
——
总会遇到的,那个带给你眼泪与欢笑的人。
美智子与那人相恋了。
是的,毫无疑问,那一次大胆的走近,两人的距离无疑拉进了,那人是军事长官,而她,是当地最有名的艺伎。
“美智子。”男子从她身后轻轻搂住了她,那声音伴着当地温驯的晚风,西下的夕阳已逐渐步入消失。火烧云给两人的面容添上一笔淡淡的朱红。
“怎么了。”美智子依偎在爱人的怀里,很久很久,直从母亲离世后,再也没人让她如此轻松过了。
“我想带你走,离开日本,去我的国家。我会给为你穿上我们那的婚纱,好吗?”
一颗泪珠晶莹的从眼角滑落,美智子听到自己用颤抖着的声线回复。
“好。”
我剩下的余生,都赠与你可好?
——
“一定要离开吗?不可以再等等,我们的婚礼马上……”
“抱歉,美智子。但是我必须得走了,那是我的军队。”
“我很抱歉,亲爱的。”
“……”
长久的沉默。
美智子蓦然抬起双眸,她头上别着蝴蝶针帽映衬着格外娇美的容貌越发娇巧。
“亲爱的,早点回来。我……等你。”闭上眼睛,美智子强忍着泪水,轻轻在她爱人的额头落下一吻。
不可以任性,不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意去夺取爱人的权利。不可以……
可是,她只是想和爱人一起走过婚礼啊……
无力的瘫坐在墙边,窗帘被人拉上,这个屋子光线很暗。她无声的哭泣,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突然眼前一暗,视线越发模糊起来。
迷药?!
来不及惊讶,她已经昏昏睡去。
留下白洁精美的蝴蝶针帽落在原地。
——
紧攥着那来自父母的信件,他急忙独自赶回家乡。
不可能的……
离开时,佳人含泪送别的娇貌还历历在目。他不相信自己快要成妻的爱人会突然离开。
发了疯似得,他几乎不要命般赶着马,尘土飞扬。
一个小石子,导致马儿一个趔趄。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可他却仍不打算止步。
他要回去,见到他的爱人!
——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求你们。”
苦苦哀求,美智子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屋内很狭隘,只能容下两个人。她已经被禁锢在这快有一周了。
只是偶尔,偶尔她能看到婆婆送一杯水来。小小的一杯水,她会留着自己慢慢喝。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他的父母囚禁在此,但她从来没有觉得是他们的错。
一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一定是的……
头发多日没打理,早已杂乱不堪,只有那张娇美的容貌,在这个孤寂又无人的小屋内,透着一股凄凉的美。
他……回来救自己的吧,他们还有婚礼呢。
一定会的吧……
美智子苦笑了一声,在一片漆黑里,她又惯性的睡去。
——
半个月后.
曾经那个英俊的男子不见了,取代的是一位邋遢、满脸憔悴的男子。他步行在伦敦的小巷子里,手上拿着一沓寻人启事。
上面是一张娇美胆怯的脸。
他的爱妻。
——
一睡便是不再醒来过。
不知什么时候起婆婆停止了送水,她也支撑不住自己虚弱的身躯。空虚的肚子,视线永远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明与希望。
但是,但是、她的婚礼……
不甘却又意外的心甘情愿。两种相反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无力的留下了最后一滴血泪。
怨念难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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