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妈?”
“八点了,还早呢!你要不再睡会?学校不是还没开学么!”
“不了,妈,我准备去画室练习了,艺考快到了。”
“你这孩子,每天画到凌晨一两点才睡……哎哎哎……带上早饭再走啊!……”
“好勒,那我走了……”阿泽骑上自己那辆快报废的灰白色自行车,向离家不远的学校慢慢靠近。
“嘿,泽哥,早呀!”
“你怎么也来了?八百年不来一次的小明同学,今天怎么这么早?”
“说多少次了,外面前别叫我小明好么!今天家里有人要来,我被赶出来了呗……”
“那谁来了?”
“除了他还有谁?”
“那你……怎么会来学校?”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我泽哥除了家就是学校,这么早来学校堵你咯!”
“那你蹲这儿多久了?”
“也没多久吧……”辉明揉揉腿准备起身,怎奈整个腿一阵发麻,根本无法站立。他搂过阿泽的肩“天,这麻得堪比触电……泽哥,等等我满血复活再陪你一起迈入神圣的学校大门哟!”
“给你三秒够不够?”阿泽白眼一翻,这猪队友不知道在这儿蹲了多久,就不能换个姿势么?
“哎……哎……哎……你真走啊……”
“我先去停车,你去画室等我。”
“哦,我这什么时候能走到画室……”
阿泽从停车场走向画室的路上还在想今天的构图,突然一声熟悉的粗口中回过神来,快速跑向声音的方向。
“辉子,怎么了?”阿泽好远就看见辉明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暗红色液体,已经模糊了整张脸。
“西八,不知道哪个傻逼的恶作剧,我一推开画室的门,一个气球样的东西就朝我袭来,还好劳资反应快,一巴掌拍了过去……”
“说重点……”
“能不能不要打断我,重点来了,谁知道球TM的破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事情了。溅劳资一脸,还给我吓得站不起来了……你什么眼神,要不是早上等你两个多小时,导致我腿都麻得可以表演电臀舞了,我能站不起来么?你说,是不是都怪你?”
“我有让你等我么?”
“你们俩在这搞什么呢?刚才谁叫的?”
“武叔,我们准备去画室练习,结果不知道谁弄得恶作剧,您看,溅了辉子一脸颜料……”
“我看看,辉子你别动。”
“武叔,我动不了,我腿麻了!”
“你这不像是颜料呀,倒像是番茄酱兑了别的东西,闻着不像是颜料……”
“您这么一说倒真不像是颜料,这个有点腐烂的食物的味道……武叔,您说会不会是……”
“不对……”武叔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推开画室大门,整个画室里一片狼藉,画架和画板已经支离破碎,没有一副完整的。地面上随地可见的颜料盒,散落的颜料溅的满地都是。黑板上画着大大的两个字:血腥!为什么说是画,因为每一笔落笔处都有意无意的画了点装饰,这是学艺术的孩子都喜欢的方式。
“呕,shit!你们看天花板,呕……不行我还是待外面吧……呕……”
“确实恶心,武叔我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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