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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记》,古代神话志怪小说集,共10卷。前9卷记自上古庖牺氏、神农氏至东晋各代的历史异闻,末1卷则记昆仑等8个仙山。
作者王嘉,字子年,陇西安阳人,东晋时期的一个方士。初隐居于东阳谷,凿崖冗居,有徒弟数百人。后因战乱潜于终南山,结庵庐而止。苻坚屡次征召他出山做官,他都没有答应。后被逼无奈,于晋孝武帝太元九年冬入长安,居于宫中外殿。王嘉“能言未然之事,辞如谶记”。太元十一年姚苌入长安,更受器重,后被姚苌一气之下所杀。
《拾遗记》的主要内容是杂录和志怪,尤重神仙方术,多荒诞不经。但其中某些幻想,如“贯月槎”﹑“沦波舟”等,表现出丰富的想象力。文字绮丽,所叙之事类皆情节曲折,辞采可观。后人多引为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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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秦始皇”,其记述的异人异事,真的象现代的“潜艇”和“宇宙飞船”,译之如下。
秦始皇元年,赛霄国进献了一位搜擅长雕刻绘画的工匠,其名字叫作裔。如果让他口含颜料向地上喷去,就会变出山精河妖和一大群离奇怪异的精灵图象;他还能雕刻玉石制成各种形状的野兽,连兽毛都象真的一样,最后在制成的玉兽胸前刻上字,记上完工的时间;他还能用手指在地上画线,即使长到一百丈,也会像木匠的墨线那样笔直;并且能在二寸见方的小范围内,画出四大江河五大山岳及各国的地图;他还画过龙和凤,那栩栩如生的神态像是要飞走一般,但是,千万不能画出眼睛,如果点上眼睛,一定会腾空而去。
秦始皇慨叹说:“雕刻、绘制出来的形象,怎么能腾空而去呢?”于是令人用纯漆给两只玉虎各点上一只眼睛,十天后玉虎就失踪了,不知去向。据山里的人说:“看到过两只白虎,都缺一只眼睛,一前一后相随而走,它们的毛色、形状都十分相似,和常见的老虎不同。”到了第二年,西方有个国家进贡了两只白虎,各缺少一只眼睛。秦始皇打开兽笼一看,疑心这就是从前丢失的玉虎,于是就令人刺杀了这两只虎,检查它们的前胸,上面还刻有时日,果然是始皇元年所雕的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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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喜欢研究得道成仙的事。当时,有位宛渠国的人,乘坐螺船到来了。他乘的船形状像海螺,即使潜行海底,水也不会渗入船内。这船还有个名称叫作“沦波舟”。(船潜入海底而不渗水,不就是现代的潜艇吗?作者注)
这个国家的人身高十丈,编织鸟羽兽毛蔽体。他和秦始皇谈到开天辞地之初的情形,竟说得像亲眼看到一样。
他说,我年轻的时侯能够乘云飞行,每天云游一万里;如今我虽是老朽之人,然而,坐着也能看到天地以外的事情。我的国家很遥远,距离太阳洗浴的咸池还有九万里之遥。那里把一万年当作一天,平日里多有阴云雨幕,遇到晴天,云层裂开,天空豁然开朗,象长江、汉水那样熠熠生辉。
到了夜晚,黑龙黑凤就会翱翔而下,燃烧的石头接替太阳发光。这种石头出产于燃山,那里的土块石头都能自然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如锻打这些石头,它们就会变成碎块,形状很像谷粒,仅一小粒就能把一间屋子照得满堂生辉。过去炎帝开始改变吃生食的习惯,就是用的这种石火煮食物。现在国人都用这种石头。有的人把燃石投到山洞的溪水中,溪水奔流几十里远,还不停地翻滚沸腾,于是人们把那沸水取名叫作沸腾渊(莫不就是温泉?作者注)。
我国距离轩辕的坟墓有十万里远,过去黄帝开采首阳山的铜矿,铸造了大铜鼎。我曾经远望看到你们国家上空有冶炼金属的火光冲天,烟气涌动,跑到那里去一看,三个宝鼎已经铸成。又曾看到冀州上空有一股奇异的云气,知道有圣人出生,果然,庆都在那里生了尧。又看到红云落到了西歧的土地上,跑到那里去看,果然有丹雀衔来了周文王诞生的祥瑞符信。”(这分明是坐在宇宙飞船上看人间呀,作者注)
秦始皇听了后说:“你真是一位神仙啊!”从此更加笃信成仙的方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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