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先独自搬到阁楼去住,挺喜欢那种安静的感觉,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雨水就在房顶和一扇窗户之隔的外面显得完全没有距离。
可能跟大刘的《三体》最近得雨果奖有关,这个月看得比较多的是科幻小说。阿西莫夫的《神们自己》、《银河帝国:基地》、《银河帝国2:基地与帝国》。
《神们自己》
《神们自己》是傍晚散步坐在小区的河边长椅上读完,旁边就是跳广场的大妈;而银河帝国的两部是月底回长沙的火车上读完,因为实在受不了附近中年男人高谈阔论政治和历史,所以强迫自己带上耳机读书,用来抵抗对这种谈话的厌恶。
《神们自己》的书名出处在书中有写到,出自席勒的《圣女贞德》:
“面对愚昧,神门自己也缄口不言”
此书讲述了未来地球通过和地球平行的世界进行物质交换来获得能源,然而这种能源隐藏着危险。只有地球和平行世界另一边的少数几个人知道真相,并且试图联系彼此停掉这种交换。
当地球的科学腐败,最终在月球这个相对独立于地球的科学基地里科学家解决了这个问题。
书中比较有趣的地方是对平行世界星球的描写,他们的交配繁衍是三个人,“理者”、“情者”、“抚育者”。如果要简单化描述,可以概括成一个理科生、一个文科生加上一个每天想做爱的保姆。而且由于他们特殊的身体构造,可以将自己的密度稀释然后融入到岩石中去,这种方式也能产生交配的快感,所以相当于自慰...
请原谅我把这本雨果、星云、轨迹三奖荣誉加持的书讲述的有些猥琐,实际上也可以看成对现代人类婚姻的一种比喻,或者对哲学意义上的“保安三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描述,像一些书评中所描述的:
情者关注当下(“我是谁”),抚育者关注传承(“我从哪里来”),理者关注意义(“我往何处去”)。
书中有一段对话是政治家对人类的描述,挺有意思的:
“有人认为,公众希望环境得以保护,人类的存续得以实现,还认为那些为了这类崇高目标而奋斗的理想主义者会得到公众的爱戴,这种想法都是错的。实际上,公众所期望的只有一件事:他们自己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通过二十世纪的环境危机,我们早就看明白了。当人们知道吸烟会导致患癌症几率上升而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禁烟时,他们却希望能够发明一种不致癌的香烟。当人们知道内燃机会对大气造成污染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使用这类引擎时,他们却希望能够发明不污染空气的引擎。”
《银河帝国:基地》.jpg
《银河帝国:基地》和《银河帝国:基地与帝国》则讲述未来银河帝国即将走向衰败,心理史学家通过建立的模型预测到未来帝国衰败后人类将进入很长一段蛮荒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新的文明,这种趋势无法避免,但也许能缩短可怕蛮荒的时间,于是挑选了十万杰出的科学家来到银河边缘的一颗行星建立基地编著《银河百科全书》试图完整记录人类的科学。
事实上编著《银河百科全书》只是个幌子,百年后完全由科学家组成的星球正一步步取代帝国成为银河的中心。在这发展的过程中遇到的几次危机都被心理史学家也就是基地的创始人成功预料到,并在杰出的领导人带领下避免。
第一次危机是基地周围一个强大的星球贪图基地的核技术想要吞并,但被领导人用游说周围其他几个国家进行制约,兵不血刃的让其退兵。第二次则是利用宗教输出到其他星球,在其星球试图对基地动用武力时,星际舰队上的传教士们认为对基地动武是邪恶的行为,会让自己的灵魂被宇宙诅咒,从而发动政变阻止了国王的命令,用“形而上的力量”击败了“形而下的力量”。
随后他们又利用贸易这种纯经济手段等方式阻止了基地的危机...这些危机基本上等于架空的人类真实历史。
每一次危机都有基地创始人提前留下的影像来预测,然而最后一次的预测失败了,一个人类的突变种叫做”骡”的人类拥有改变人类情绪的异能,这让他开始逐步征服银河,并且基地沦陷,只有少数人逃出来。
其中基地逃出来的人类中有人学习了心理史学,发现了创始人竭力隐藏的第二基地的存在。
基地创始人将科学家放在基地,而心理史学家所在的第二基地则放在了银河另一边的第二基地。(可以简单理解把理科生放在宇宙东边的基地,文科生放在宇宙西边的第二基地),能够对抗“骡”异能的就是第二基地。
这两部里基地的杰出领导人都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有点像战国苏秦这种纵横家,通过诸侯间的游说制衡就解决战乱。其中有句出现频率很高的话我很喜欢:
“武力是无能者的最后手段”
《风之影》.jpg
最后一本书是《风之影》,我委婉的剧透其内容就像好妹妹乐队的一首歌《祝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我比较喜欢其中对一些关于书和逐渐逝去之人的描写,比如:
有一次,我在父亲的书店里听一个老主顾提到,一个人阅读的第一本书,在内心所留下的深刻印记,很少有其他事物可与之相比。那些影像、那些文字撞击出来的回音……我们以为那是陈年往事了,实际上却伴随我们终生,在我们的记忆深处筑起一幢豪宅,不管我们后来读了多少书、看了多少花花世界、学了又忘了多少东西,我们迟早都会回到那幢豪宅里。
还有这句比喻:
“书是镜子:人只能在书里看到自己的内心。”
当老人被年轻人追问,他回忆起年轻的朋友时:
当我听到胡利安的死讯时,非常难过,”他落寞地说,“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们还是越来越疏远了。米盖尔、阿尔达亚、胡利安,还有我。包括傅梅洛。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永远形影不离的,但是,生命里总有太多我们无法预知的事情。我后来再也没有交过像他们那样的朋友,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我希望您能找到您想找的东西,达涅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