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工农
唐代李绅的《悯农》二首诗歌,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如果忘掉其中一首: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可以看出,作者写的是粮食来之不易,让人们倍加珍惜,对农夫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元末明初的施耐庵写了《水浒传》,书中有诗: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由小人物白胜唱出,言粮食来之不易,更反映出穷汉们对不平现状发出的强烈呼声。
两首诗通俗易懂,用词精炼,没有做作,堪称文化精品。但从感情抒发相比较,施耐庵的“赤日”诗更胜一筹。
然而,“赤日”诗远不及“锄禾”诗传颂之广泛,有人甚至认为,如果“赤日”诗不是出于名著《水浒传》,恐怕它根本就不会引起注意。原因很简单,是世人评价诗歌的优劣,首先要看诗作者的背景及诗人所站的位置。
拿《悯农》中的“春种”诗来说,作者的脚尖触到了“农夫犹饿死”的惨状,站的位置降低,后人们有选择地放弃它而拿出“锄禾”诗传唱。这就是当代诗评家所讲的高度,站得越高,流传越久远。
“赤日”诗作者虽当过高官,但他写诗时是站在农民中间,反映农民疾苦,是彻头彻尾的草根文化。漫长的封建社会中,草根是被踩在脚底的,想翻身,难上加难。就是现实中,只要仔细观察,时髦的“草根”都站得很高,他们抓住权势的把手,把身子悬在民众头上。“草根”们穿的农民服装,其实是赚大钱的道具,所反映农民的“现状”,已经被包装的面目全非。
把曾经的第三者当做“老阿姨”歌颂。明明是含辛恕苦地劳作,却以“倍爽”示人,能引起农民群众的共鸣吗?答案是有的:“能。”
这个看似不合逻辑的结论,它的涵义简单明了,就像全体大众吹崇《红楼梦》一样,可以问一问,有几人从头至尾地通读过此名著?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能和现代男女青年的随意“派对”相溶吗?“林妹妹”、“宝哥哥”只是现实生活的低劣游戏罢了。《红楼梦》中的“好了歌”,只有在伤感或者兴奋的文人中传唱,土里刨食又艰难糊口的农民,他们是顾不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
《红楼梦》中的诗歌也不少,因高雅,被文人垄断。而“赤日”、“锄禾”两首诗,实实在在地扎根在民众之中。高雅也好,“草根”也好,文化作品都应该是生活的精华。老百姓就是老百姓,不要抢占制高点瞰视自己的群体。“草根”不该成为低俗文化从业者的护身符,大众应该知道,此等人在台上耍一次狗驼子的收入,相当于老农民几年的辛苦钱啊!
“赤日”、“锄禾”、《红楼梦》都是当之无愧的好作品,值得一读,也可推广。可恶的是一些人能把老百姓“逼“成和他唱同样的高调,可笑的是,没有那么高深文化的人把脸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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