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左右就醒来,
昨晚收拾桌面,翻出一些买膏药时赠送的温灸贴,临睡前往膝盖上贴,整个慢慢长夜就像又一个焊铁,死死地把一团热焊在膏药处,我辗转反侧,终于意识完全清醒。膝盖不适处的两块温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扯掉,只有足三里这两处还在,针灸一样地被火烤着。这和在中医馆温灸治疗时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舒服的一个是难受的。
已经再不能躺下去了,起身到客厅。光是夜晚的光,风也是夜晚的风。昨天处暑,是秋季的第二个节气,既然是秋季的节气却叫处暑,却是酷热天气“三暑”的末暑。意味着酷热难熬的天气到了尾声。风凉凉的吹过来,感受着风的拂来是自由的。突然涌现出一个遥远的亲戚,比我爸爸还年长的伯伯,旅居新加坡,子孙后代也在那。父辈过后就没有音讯消失在茫茫世间杳无音信了。他固有的形象在眼前闪现,多半是老年的他几乎每年都回国,当时是九十年代,就住在我家,我家的生活也还基本脱贫。妈妈特别讨厌这个伯伯,小气的伯伯,住在我家一阵就是一个月以上。妈妈光是操心他的吃喝就烦躁不已,还要管我们。可是每年到时候了他还没回,妈妈就开始惦记了。经常说,回来一年少一年了。后来就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再没回来,估计是腿脚不好回不来了,加上那时音讯不发达,两家就失去了联系。
那时候的人,喜欢(只能)写信,重要而急的事情就打电报。一般要是有电报来,都会让人心头一紧。这位伯伯就来过几次电报,内容只有告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可见当时他对回家的重视。
这样的一个凌晨,我突然想起这个年少离家,漂泊半生站稳脚跟,回望故土仍是山河阻隔,这头熟悉的亲情越走越远。该多么恐慌,该多么留恋,该多么的依依不舍啊。
风越来越大了,天空出现了闪电。我陷在沙发,心情往远处的远处游荡。
闪电劈过几个,本该明亮的天空变得朦胧了,像雾一样。细雨的声音出现,接下来看到窗帘和昨夜晾的衣服在动,一个在轻撩一个像划水。雨开始下大了,闪电退去,天空却全黑了。那时候应该有乌云漂过,随着天亮的号角吹响,冲锋上阵的是乌云。这个场景说于孩子听到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好无聊?
昨天晚饭后走到一家小超市,发现门面已经全改了。和小弟聊了几句才知道,六月份改的。也就是说,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正经买菜了。因为膝盖疼我真的已经像个老人,尽可能地蜗居,最大程度地保护,也就失去很多热火朝天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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