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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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9期“风”专题活动。

今年的酷暑不知不觉已过到了尾声，前几日已立秋了。

早起，在楼上运动了会儿，穿过透明的玻璃房，推开玻璃门，走到菜园里。

我在木制秋千架坐下，休息。

此刻，还没有白日里的燥热，太阳还未完全升起。

凉凉的秋风，却是一阵赶接着一阵，轻轻柔柔地吹来，拂过脸颊，脖子，双手，双脚……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清清凉的感觉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骇，全身都沸腾了，叫嚣着——凉爽。

我就那么静静坐着，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张开嘴巴，伸展了手脚，自然而然地感受秋天，秋的凉意，秋的味道。

够了。我起身，在园子里四下走动，想要搜寻秋的颜，秋的意蕴。还真的找到了，欣喜顿时爬上我的嘴角，我的心因此荡漾开了。

高大茂盛的洋姜，似在前几日还绿油发亮的、宽大肥厚的叶片，竟然是在我不经意间就褪去了绿衣换上黄服。

我用小锄头往它们的根部掏了掏，几块硕大的茎露了出来，这就是它们的果实，也是秋的蕴了。

我又到辣椒地头转了一圈，原先结出来的是长而肥的青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出的青椒变得短小了，紧实了，如健了身的小伙。

原来同一株辣椒苗，夏天与秋天结出来的辣椒竟是不相同的，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呢，等会要是到老公和孩子们面前显摆一下，他们也会惊讶吧。

空心菜也不甘落于人后，准确说是不甘落于菜后了，它们也自告奋勇地向我展示了自己的不同。

空心菜的叶子，在夏天里是宽大的、绿油瓦亮的，进入秋天里叶片缩水了，小了很多，也显得有些干巴。这让我想起了那些迟暮的老年人，干瘪瘪的，没了活力。

我寻找到假山下的小鱼池，鱼儿没有瞧见，不知道是长膘了，还是落膘了？到是那只大甲鱼，似也查觉到了秋的凉快，从石头洞里爬了出来，浮出了水面。

我起了恶作剧的坏心思，拿了根棍子，戳了戳它的背，竟是这般的胆小了，猛然沉下了水，瞬间不见了踪影，这速度，我叹服了。

天气凉爽，在菜园子里自个儿溜达溜达，我感觉挺有意思的，平常没有注意到的一些小变化，这一次发现了不少。怪不得人常说，生活不易，要多观察，多留意，很多小小的快乐就在你身边。

我想，这一年四季里头，唯有秋天是我期盼最殷勤的吧。我的孩子们也是如此。

记得，夏天刚过，弟弟就嚷嚷着，“妈妈，夏天什么时候过完呀？”

我发笑了，“宝贝，夏天才刚刚开始呢，还要很久，怎么啦？”

“还不是天太热了，我都要受不了，”小家伙不高兴了，“妈妈，要是没有夏天多好啊！”

“你呀，净是胡说了。一年有四个季节，一个季节连着一个季节，怎么能少呢？”

“唉，真希望快点过秋天啊，秋天就没有这么热了。”

“你呀，其实春夏秋冬各有各的好，春天播种，夏天成长，秋天收获，冬天休眠恢复能量。没有了夏的成长，怎么会有秋的收获呢？春天的播种不也白忙活了吗？”

“可我还是不喜欢夏天，太热了。妈妈，你喜欢哪个季节啊？”

“妈妈呀，妈妈也象你一样，最喜欢秋天了，酷热过后是清凉，最重要的是秋天各种果子成熟了，可以吃到嗨。”

“呵呵，我也是最喜欢秋天了，没想到妈妈跟我一样，也是馋猫。”

是啊，秋天有清爽的凉风，有丰收的喜悦，如我家这小小菜园就有这般多秋的变化，秋带来的惊喜，外面的秋，自然是更多。

光是想那果园中，红橙黄柚紫葡萄，就够人馋的了，这叫我们如何不爱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