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作者: 西海岸许烟 | 来源:发表于2017-09-27 14:01 被阅读18次

      我曾经有两只狗,一只猫。

      我很喜欢我的狗,却不喜欢我的猫。但这也并不代表着我会喜欢全天下的狗而讨厌全世界的猫。

      第一只狗的名字叫大黄,因为它有着一身棕黄色的毛。个儿大而健硕。性热烈而忠诚。它是我有关于动物最早的记忆。

      小时候住的是瓦房,房子的地基通常比地面高几公分。房前有两三级台阶,左右个两根水泥大柱子支撑着。狗经常趴在房檐下的长廊里休息,旁边一个破旧的小铁腕里通常会有些剩饭剩菜。没饭的时候我会给它添点水,趴在一旁的大黄会眨巴着眼睛,摇两下尾巴。有时我给它添饭,它就连忙起身,甩了甩毛,伸出肉肉的大舌头,眼睛明亮又充满期待,我忍不住伸手摸两下它的头,它会很享受的眯起眼睛。很温顺 的样子让我想要抱抱它。

      房前有一棵有年岁却不是很大的柿子树,天气好的时候,我会经常坐在树底下晒太阳,摘那些结得像花儿一样的绿果子。大黄会围着我转,亲昵的用头蹭蹭我的腿,我不用蹲下来,直接抬手就可以触及它柔软的黄毛,暖暖的体温带给我很大的安全感。

      我想每个孩子从小应该都是依恋大人的,我们害怕孤独,害怕陌生,需要温暖和关爱。记得有一次,我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我很害怕爸爸妈妈不再身边,吓得大声哭起来。大黄也大叫起来,似乎在和我一起喊。父母很快听见赶来抱起我细心安慰,大黄才停止了它的叫声。

      关于大黄的记忆是在七岁那年夏天戛然而止的。

      我亲眼看见狗贩子拿着大铁钳粗鲁地将大黄夹进铁笼子里,大黄一面疼得直叫一面反抗却没有用。我心疼的看着它满眼的哀伤,十分不舍的劝爷爷将它留下来,但只是无用之功。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将大黄卖掉,除了为了买几包烟抽抽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原因。看着铁笼里的它渐行渐远,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印象中,那年的柿子树和它一样瘦弱不堪。

      三年后,家里又来了一只小花狗,它比大黄调皮多了,老是跟着我满村子疯跑。这唤醒了我和大黄那些温暖的回忆,因此我对这只小花狗倍加宠爱。虽然它没有大黄那样高大温顺,却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

      直到有一次放学回家,没有看见在村头迎接我回来的小花狗,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院子外面光秃秃的树上显目地挂着小花狗的皮毛。我抑制不住悲愤的心情,冲进院子里大喊大叫,回应我的也只是奶奶的那句极其平淡的话:“小花狗被你爷爷宰了,已经烧好了,快去你大伯家吃火锅吧。”

      再怎样的悲伤与惋惜,我也只能接受我最亲爱的小花狗被宰了的事实。饭桌上我没有动一块狗肉羊肉和猪肉。看着满碟热腾腾油滋滋的肉,我的心里凉凉的。无论大伯怎样劝,我都很坚决的说,再好吃我也不吃。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吃一块狗肉。

      那晚吃完饭回家写作业,我坐着高木椅子,趴在大方桌上无心看着书,时时忍不住抬眼看下门外,多么希望能看见小花狗摇着尾巴欢快的朝我走来。可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再无其他。

      没过多久,奶奶养了一只猫,棕灰色的毛,凶煞的眼睛让我不是很喜欢。有好几次手面竟然被猫抓破了皮,渗出血丝来。我一直叫它野猫,因为家养的猫哪有这般野性的。如果我以后会接受猫在家中的存在,那也只能是一只温顺的猫。

      听说一条狗的生命最多只有二十年,如果将来我会养只真正属于自己的狗,我会陪伴它从出生一直到死亡。希望它能与我相伴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天,最后安乐的死在我给予它的温暖中结束它来人世间的宿命。

    后记:小时候爱看《加菲猫》,但现实中的猫哪会有那般的可爱与聪慧。要养猫,也要养只极其温顺的,要养狗,也不能养只性爆烈的。咬伤了人可就不好了。去年暑假的时候爱看《神犬奇兵》,我想,那样通人性在每条狗的身上都会存在。

          每次回想起我的狗,隐隐的感动、悲伤与温暖缓缓袭来。那个曾经总是在村口迎接我回家的小生灵在记忆的深处熠熠生辉。我不敢亵渎每一个生命,但会珍惜它们给我带来的每一份感动与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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