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湘,
我讨厌蚊子,尤其是晚上。
磨磨蹭蹭到深夜,我关上灯躺下。忽然听见一阵蚊子的嗡嗡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由左边到右边,从头顶到肚子,盘旋着不肯离去。于是悻悻地起来开了灯,四处搜寻。四周的墙壁窗帘、衣柜、床底下,书架上,到处都不见踪影。拿一件衣服上上下下摇动,卷起小风呼呼响。但是蚊子始终不曾出现,似乎先前的嗡嗡只是个幻象。
无可奈何关了灯继续躺下, 等待着无可逃避的歌声响起。然后它果然来了,一直在耳朵边盘旋,把手伸出去胡乱拍打,似乎拍到了然而还是没有用。把头缩进毛巾被里,得意了一小会儿,由它去唱吧,反正也咬不到我。可是毕竟是夏天了,开始燥热,然后出了一身汗,把头伸出来 嗡嗡声瞬间扑来。
不知道蚊子为何生得这样招人嫌,如果悄无声息咬一口,我也就原谅它了,这样得意得喧嚣给了我必杀的决心。第二次起来开了灯,四处寻找未果。干脆坐着,半眯着眼睛等它来上门。十几分钟过去,那只蚊子竟然暗暗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地观察我却始终不肯出来。
浓浓地睡意让我睁不开眼,迷迷糊糊起来关了灯,沉沉地睡去。后来蚊子有没有出现,给了我几个重击我都没有什么印象,在那时我定是像个待宰的羔羊,随它如何地欢唱,怎样得意洋洋吸走了我的血都不曾反抗,也许我曾举过手挠了挠伤口,但都被它轻巧地躲开。
第二天早上在床头的墙上,看见了那只蚊子, 它优雅地趴着,肚子鼓到几乎要爆开透着暗红的血色。我举起手轻轻一拍,墙上便有了一点暗红的伤痕。
我想最后我还是胜利了。
起床精神不济的妈妈
2024年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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