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新
我不喜欢
锯齿林立的高楼
和冰冷缠绕的街
融在血色月光下的路
都开始变少 变远
没有太阳的存在
我居然连面对相错的身影也认知不清
它还穿戴着腐臭的皮囊
放浪野合的兽呻吟
不算是光天化日
只在夜中展示魅女的半裸身姿
缠绕着情欲绵绵
然后消失在黑巷深处
不敢去那公共的房
洗净的床单还能勾勒出曾有的狂乱和狂放
是一种扑火般渴求的生物本能的宿命
酒精的催化放大的掩体
也被世人皆知
今夜还要走多远
细雨已经开始奔流在污浊
他们有多辛苦
却还是能够回到那个杂乱、或许小的家
只还再有多少年头
我还能继续披上年少的长发
也不再有多久
它就该被寸寸剃去
成为一个苦难的行者
丢了引以为借口的保护色
招牌都熄了吧
天上的方星也都亮了啊
不管那些在其内的人是做着淫秽的交合
还是每个人都心心向往的温柔触摸
或者像我一样的空荡荡的冰冷
这些都该与流浪儿无关了
世人给予他邋遢的唾沫以表达对自甘堕落的鄙夷
没有因 没有果
钢铁城市已经高入云端
也再听不见任何或是或非的呼喊了
我多么不敢去承认自己的怯懦
所以就更加理直气壮地去直视心虚
烫成一张烙成血痕的馅饼
还一层层往上加着面粉
像白净书生也细致无声
还是走着 走着
我漫步了一夜的长街
经了丢诗的愤怒与急躁
受了温和语气附送的轻蔑与不以为意
蜷缩在哪里的 沉睡的野兽要苏醒了吗
我是在祈求自己的咆哮啊
却还是卑微地跪在荒芜的土地
那就让自己动手吧
咬下他们都崇尚的抓笔的手装上爪牙
浸血的羽衣将是最脆弱的盔甲
撕裂了未来的那摊碎肉
我也是最温顺的战士了
然后将羽毛的根刺进皮下
骨髓要流就流吧
这是我存活的第一场战争
战胜了的第一个敌人啊
他叫做:自己
不再对过去做任何评价
我却还是生存在这个行尸的城下
只是现在还戴着面具
止住了我生生跪伏的蝼蚁行径
但还有多远呢
我也终将汇入霓虹和钢筋混合的城市
你们将再听不到我的挣扎
只有颓废的才有挣扎
没有挣扎,我将死去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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