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

“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只说一个印象。”
“笑起来很温柔的人。”

“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王耀迟疑地开口，“见他笑的时候心脏会很痛，但是又忍不住想看着他。”

“你认为他和你会是什么关系？”
“兄弟？我不清楚……”

“你想和他见一面吗？”
“不。”
“为什么不，不是会忍不住想看他吗？”
“那不一样，我害怕与他见面，如果见面后我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么一定会是痛苦的。”

“是什么让你痛苦？”
“对他改变的无能为力。”

“他改变了什么？”
“笑容。”
“笑容怎么了？”

“他不再对我笑了。”王耀轻轻地说，“那是海平面上的太阳。”
“太阳？”

“海燕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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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亚瑟正在和旁边的人谈论最近的新闻，可见到了王耀以后就没再敢开口。那人黑发黑眼，坐在一堆金发碧眼的欧洲人里格外的显眼。

王耀是被一个俄罗斯人介绍过来的，据说得了失忆症急需调养。但谁不知道这王耀就是前些日子伦敦出了名的杀人犯，登过报，上过新闻头条。
没想到被法院判了精神病无罪释放后竟来到了这里。

没人敢去和他说话，他倒也不在意，吃完了晚餐自己搬好了行李就去了疗养院外面。
亚瑟去厨房拿蝶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出去，稍微留意了一下。

等他半夜三更起来找夜宵吃的时候，好巧不巧竟又遇见了王耀。他全身湿漉漉的回来，裤腿上还在滴水，把门口的地毯弄湿了。

外面下雨了吗？亚瑟奇怪地想，出于好心走过去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对方却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径直走了。

神经病吧？
亚瑟小声嘟囔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亚瑟发现地毯被换了新的，王耀正气定神闲地坐在角落里看报纸，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也依旧没有理他。

他尴尬地站了一会，最终转身去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