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四大部族领教了这天刍乾门阵的厉害,对斯孤则更加是多有惧怕。燃况在暗室中来回踱步,愤怒不止,而后召来时煞,喊道:“斯孤今日使出这一招天刍乾门阵,我等更加是耐之无法。如今仅靠本族修炼,即便过个数千上万年,仍无法推翻佐户族,依旧要屈居于斯孤、端弗……及至无数刍王统治之下。如今斯孤练就天刍乾们阵,又即入天刍,听闻继任者端弗也不是等闲之辈。如此一来,我楼巫称霸休但卡洱遥遥无期,怎可怎可!我曾派过诸多族人到佐户族中奴役,以期未来里应外合,却未有一人能熬过最终。如今你修得诡幻术,乃楼巫族中我最信任之族人,倘入得佐户族,则幻化秉、夕、刁。待我修得兀兽奎躯,获得不死之身,则倾全族之力,与佐户族一战高下。誓要覆灭佐户,统治魔域!”
时煞哑口不语,只跪拜在地,待到子时匆匆跨马而出。一路幻形无数,在燃况的法术相助之下来到启朗御外。启朗御开启,原是将驱赶至外的奴隶重新抓捕回去,而时煞则趁乱混入奴隶之中,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启朗堡内。
而懦潭族内,自从那日端弗传授启已御守术之后,族人每日悉心修习。但羌令未多久发现了他们私下修习法术,即率众来犯。而卿棠闻讯则率部族来救。
“卿棠,你休要多管闲事。这数千年来,我覆恶一族与你古善一族从来秋毫无犯,但你却屡屡与我做对,今日我不好生教训你一番便难以服众!”羌令说着,就拖着他那把一丈三尺长的铁合上燃枪驰马来袭,但卿棠也不甘示弱,一个转身,拉起那柄飞天断丘弓,利剑十二发,直指羌令。
“我警告你,佐户族已经下令懦潭族进入休养期,且前日斯孤一招天刍乾门阵搅得魔域天翻地覆你也并非不知。若你今日决意要战,我便奉陪到底。但若佐户族闻听了你再犯懦潭族一事,我怕你自身难保!”卿棠恶狠狠地说道。
羌令气得浑身发抖,铁合上燃枪在地上带出熊熊烈火,但他最终放弃进攻,说道:“你一介女流,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有来日,我定要教你后悔今日之事!”
羌令说完就带着一众族人仓皇离去,而懦潭族上下则齐刷跪于卿棠面前。启玄掩面而泣,说道:“这数千年来,我一族上下不知受了你多少恩泽,我们没齿难忘!”
卿棠急忙将启玄扶起,又感慨一声:“你我共处休但卡洱,我亦时常困惑,究竟是否该继续出手相救?但我古善族历来以锄强扶弱为一族宗旨,救你部族也并未完全我本意。终到头,那覆恶族实力是大于我古善族,救你部族于水火,则可能陷我部族于危难。但我族教义唯有一言:行侠而不疑,仗义而不悔。若是见你部族有难而袖手旁观,我又实在不忍,故我唯有行此教义,不敢忤逆。”
启玄再行跪拜,又同女儿梓筱说道:“你需谨记古善族于我懦潭族之大恩大德,若我来日先行,你当事卿棠如事我,事古善族如事懦潭族。”
梓筱连声答应:“梓筱谨遵父命。”
临别之前,卿棠问及这启已御守术来历,启玄便将那日一事与她悉数道来。卿棠亦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只道:“你一切小心便是。再者,你如此修习总归要被发现,不如筑个地堡,隐于地底,总要不易被发觉。”
一语惊醒梦中人,启玄连声说道:“果然是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我这就开始修筑。”
于是那日之后,懦潭族内男女老幼皆来筑堡,梓筱却在掘土过程中意外发现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画了多幅练武之术。启玄一看,惊呼道:“此乃勿首功!”
“何为勿首功?”梓筱问道。
“勿首功乃是断头之功,即是断人之头。但此功过于血腥,一招一式皆旨在取人首级。我等不得练此功。”启玄将尘土复掩在石板之上,欲敦促族人离去。
族人问道:“可若真有此功为何不练?练成此功我等便可不惧覆恶族来犯!”
启玄仍是摇头,说道:“此功甚烈,稍有不慎即走火入魔,实在不可!”
了互高呼道:“那覆恶族欺我数千年,今苍天有眼,让我等寻到这一绝世武功,就是要教我等一血前仇!若是有此功而不练,简直天理难容!”
这了互与启玄并无血缘关系,但却是懦潭族贝王第二顺位继位者,在族内享有极高威望。族人劝之切切,了互又咄咄相逼,启玄无奈,唯有答应。
那日之后,懦潭族族人白天于地上佯装无所事事,夜间则潜入地堡修习,周而复始,日渐魁拔。但为惑乱羌令,依旧韬光养晦,不显功力,以待时机成熟,一举歼灭覆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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