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这是我近几年看过之后感触最深的一部电影,没有之一。好友问我到底对哪里有所触动,我没有回答,一时之间没办法尽述,因为影片好像一首轻柔的音乐在不动声色中将故事娓娓道来,又似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在呢喃低语,讲述自己平凡的一生,这种平和给了我莫名的感动。此时此刻似乎只想用文字来记录我的心情,只叹自己才疏学浅,仅能用以下愚字表达自己的拙见,文虽不才却是我的真情实感。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有勇气前来。开篇第一句发问就引起了我的深思,我想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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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片段,时空是在现代,情节是电视剧里常见的现代商场宫斗剧,这一度让我摸不着头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走错片场了,直到时间来到了1962年,章子怡饰演的王敏佳和黄晓明饰演的陈鹏出场,我才知道没有错,但当我以为这部影片主要是讲王敏佳陈鹏李想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就跟许多俗套的青春电影一样时,时间继续倒退去了1938年,西南联大的儒雅气质又深深吸引了我。当我皱起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三个时空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影片早已去了1924年的清华大学,吴岭澜选择文理时的迷茫以及梅贻琦诠释的真实的定义,原谅我记性不好,那段原话记不住了已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懵懵懂懂好像很有道理,幸亏有强大的互联网,我能去搜索原文来细细品味,因为那一段文字也是我一直在四处寻觅的答案。好吧,我承认看到这里我已经错乱,不知道导演到底想干嘛,是想上演一曲回忆杀么,还是清华大学纪录片呢?但是影片里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平和与从容逐渐抚平我浮躁的内心,使我不再探究,只是平静的跟着情节的发展继续前行。先上一张儒雅的梅贻琦吧,祖峰还是适合这种角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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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许伯长与刘淑芬的爱情悲剧
有评论说许伯长渣,可刘淑芬的做法何尝不是一种执念。当许伯长怒吼着一切都能变,为什么我就不能变时,我想起了《匆匆那年》里的那句话,誓言这种东西无法衡量坚贞,也不能判断对错,他只能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彼此都是真诚的。但我也在思索许伯长为什么会变,是因为两人的精神层次已经不同了么,影片里面没有说。刘淑芬的一切付出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罢了,最后她带着绝望和两人先前的美好回忆投身井中,此刻许伯长心痛地呼喊着淑芬的名字,不知他是否也跟淑芬一样回忆起从前的种种美好,还是为自己的冷暴力而后悔,影片里面也没有说。只是我还想知道人会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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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西南联大里的小感动
又是抗战的年代,影片里没有打砸抢烧的画面,西南联大这一方土地里面平和的就似乎战争从未发生过。陋室听雨的场景,这一片段实在太美,由于下雨,雨声大到覆盖了老先生讲课的声音,教数学的先生在黑板上默然写下“静坐听雨”四个大字,繁体正楷,漂亮的无法言表。沈光耀推开窗子的一刹那,哇,太震撼了,是诗画里面的的场景跳出来了吗。一时间~青若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人淡淡,水蒙蒙,吹入芦花短笛中。这些诗句自动浮现出来,就连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都乱入进来了,实在太美。(请见下图)上体育课的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喊着一、二、三、四,我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中学时代的那个青葱岁月。现在这样的场景也只能在电影里出现吧,我忽然想念起夏日忽起的瓢泼大雨,那样的淋漓尽致,我也有过窗前听雨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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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令人神之向往的民国风骨
提起民国,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孙中山,没有理由,文学史学的最差的部分也是民国时期的文学,惭愧只读过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林徽因的作品却不曾拜读过,单只知道些徐,林,陆,梁的八卦新闻,实在辜负了才子们的才情。除了喜欢影片里面的民国风骨和他们的爱与风华,最震撼的莫过于那段关于真实的对话了,个中滋味实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等鄙陋之语不便评说,用心体会就好。也许正是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才能孕育这些文人雅士,他们有自己的学识追求,有自己的浪漫情怀,更有深入灵魂深处的哲学拷问,此刻的我只能以文字来叹之,惜之,羡之,怀之了。而我似乎正是那个习惯在忙碌中寻求踏实的人,却不曾真正体会过从容的真实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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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惺惺相惜的爱情
陈鹏对敏佳的爱情似乎已经超越了平凡却又是最平凡朴素的,他可以为了她放弃理想的工作,也可以为了成全她而放弃追求,更是在全世界都抛弃她的时候托起她,尽管她已容颜不再。比起那句“我怕的是你掉的时候把我推开,不让我托着你”更让我动容的是敏佳握着陈鹏送给她的木雕眼睛里饱含泪水,这其中又有多少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两人还能否再见,在那个没有任何方便联系的工具的时代。但我知道两人各自的心意一定彼此相通,不自觉想到从前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也许不贴切,可这确实是我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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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沈光耀
影片中有关他的情节是我最感动的部分,也是最写不出来的部分,似乎再多的语言都没办法描述我内心的情感,这大概就叫做情到深处是落寞吧。他被刻画的那样完美,用双胞胎的话说就是他看起来就什么都能做好,也的确如此。与母亲的那段粤语对话,用粤语就对了,实在太有感觉,母亲有着历经风雨沧桑变化后的从容优雅却为担心儿子追求功名利禄而从军声泪俱下。一开始只以为她是自私,不懂她的那句“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命就没了”直到她给两兄弟端出那碗冰糖莲子,直到镜头特写出“三代五将”四个大字,一切都明白了。我想当母亲看过儿子的画集,她就知道了儿子已经想好该如何度过这一生吧。沈光耀的一生很短,却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看清了内心所想,爱他所爱,行他所行,遵从己心,不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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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印象深刻的情节不能在此一一尽述,譬如在呼啸的战机下依旧用心上课的那份淡定从容,譬如李想最终以牺牲自己完成对生命的救赎,还有结尾的彩蛋介绍了在影片中一闪而过却在那个时代留下深刻印记的学者们。不知为何看到这些还在默默流泪,是感动?是心痛?我也说不清,我想,大概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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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前了解了我所要经历的人生,也许我不会前来,但既然来了,也希望自己能只问自由,只问深情,只问盛放,只问初心,只问敢勇,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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