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雨淅淅沥沥,准备开始新故事。
“我准备开始新创作了”丫丫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并不言语的甩了我一个苹果以示愤怒。
上一份稿件通知还没下来,学校最近也没课,烟雨天里潮湿的天气会给我滋生很多灵感,刚在藤椅上摆好电脑,丫丫哼着小曲就坐在我面前。
“我突然有个灵感,要不要试试”丫丫盯着我眼神炯炯,随意搭着的发梢显的整个人格外好看。
“你?亿万年光阴的凄美爱情请去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码字可好?”
丫丫哼的翻了个白眼。“一个劲爆的悬疑爱情故事”。
“又爱了吗?”丫丫似乎有锤我的冲动,我就喜欢逗的丫丫发怒的可爱模样。
“请细细说来,文豪。”我做投降状。
“咳咳,女主是一个花房的员工”丫丫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很快的进入状态。
“等下,你现在不是在KFC打零工么?”
“找死是不是,记好笔记!”丫丫大眼睛蹬了我一眼,一脚几乎要把我椅腿踹翻。
“好滴好滴”我如捣葱般点头打开文档准备做笔记,当然我也知道最后都以我们的胡闹结束,但谁让她喜欢呢。
“女主是个花房员工,位置呢,你自己编!”
“那就我们常去的那条一号路,好吧”。
“嗯。。。女主是在校的大三学生,家境原因在花房打工,老板娘梅姐对她还不错,个性温柔的她给店里带来了不少生意,因此经常也就她一人守店,长此以往,她就和经常来店里买花的男主走到一起,每天下班都看见她和一个男生挽着手离开”。
“青涩的爱情故事啊,这个男主年纪呢”。
“正常的学生年纪,背景的话你看着编吧,总之不是那种乌七八糟的混混”。
“嗯,懂了,一个阳光爱笑的高大男生”我一字一句在键盘上敲下这几个字。年纪相差太大的话基本虐恋情节就跑不了了。
“他们就像普通的学生情侣那样,没课的时候男主会在店里陪着女主,放假了他们会去梧桐山徒步,去红树林野炊,路过的行人偶尔会看见他们在店里打闹的嬉笑模样,男主还给女主买了很多小礼物,女主最喜欢是一款碎花发卡,所以街上的人们很长时间里都记得女主的碎花发卡和他们甜蜜的大笑。”
“嗯确实让人羡慕,花房打工少女偶遇阳光男孩,还可以,下面应该到了揪心的情爱纠葛吧”。
我的插科打诨这次并没有激怒到丫丫,她一反常态的托着精致的小下巴,盯着湿漉漉的路面。
“后来人们有一天突然听说在花店后面发现了女主的尸体,死前还攥着那个她最爱的发卡”
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知道了丫丫的灵感来源,前几天推送了一则新闻,一号路的一家花店发现一具女尸,死因是头部遭到重击,死亡后被埋在后院,也是这样的雨天,隔壁的小店店主在花房后院找到了自家的狗狗,原来因为雨水冲刷的原因,狗狗闻到了气味,顺着气味这才发现了尸体。
“你说的是前几天的那个新闻吗”。
丫丫并不回答的坐到我身边,轻轻靠在我肩上,秀发掠过我的面颊,独特的体香混着雨水的清香让我有些心悸。
“女主是比我们大一届的艺术系的学姐,男主是经贸院的学长,我们院里的花都是在他们那买的”。
我突然想起这起案件实际在昨天刚刚告破,凶手就是和她朝夕相处的男友,听说那个手中死死攥着的发卡起了决定性证据,今天早些时候我还在便利店里听起人议论,确实在街坊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丫丫蹭了蹭我肩头说道:“我不相信他会对学姐做出这种的事情,我见过他们几次,他们为了几盆花都可以笑很久,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我轻轻合上笔记本,叹了叹气。
“我路过也见过几次,确实不想那种穷凶极恶的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丫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挽着我的手臂说道:“我也是这几天听来的,抓到他时他正在酒吧和朋友喝的神志不清,决定性证据是发卡,雨水并没有冲走上面的指纹,而且监控也确实拍到他当天下午和学姐一直在店里,晚上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那他有什么说法吗”。
“还能有什么说法,监控只抓到他一个人,又有指纹,几乎已经定罪了”。
“确实有些奇怪,都选择掩埋尸体这种极端的方式,居然落下了发卡”。
“可能是紧张没有发现吧”
“杀了人,埋了尸体显然是怕被发现,如果是紧张会在事后选择去酒吧和朋友嗨,然后等警察来抓吗,是我的话,激情杀人我会埋了尸体后,尽快逃跑,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我会掩埋尸体后仔细检查,哪怕砍下手我也要把发卡带走,就算被监控发现了,没有物证也无话可说”。
“所以发卡才是问题的关键吗?”丫丫把我抱的更紧了,落下的秀发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嗯,有可能是,现在花房情况怎么样了”。
“梅姐回来听到这个事情,马上就贴了告示准备把花房转了,本就是单身妈妈,出了这种事,房子没人敢要,又怕风言风语的,只能放在这里自己回老家去了”。
“如果只有这些线索的话”。我顿了顿说道。“那学姐男友的罪名是做实了”。
“我知道啊,但我就是不相信,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雨渐渐小了,丫丫轻柔的声音拨弄着我的心弦。我轻抚着丫丫的手背。
“我有一个瞎想,要不要听听”。
丫丫的脸蹭一下子凑到我面前,可爱的圆圆脸上写满了惊奇,依旧是那么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我太了解她了,等的就是我这个回答,一个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你干嘛啊,占我便宜占我便宜”丫丫被我这突然的一下弄得满脸羞红。张牙舞爪的就要向我袭来。
“别闹别闹,听我慢慢道来”丫丫哼了一身又靠我肩头等我的回答。
“事情的问题还是出在发卡,就如我刚才说的,无论激情杀人还是故意杀人,发卡都是有问题的存在,那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当然,这只是我的瞎想”。
“快说!”
“学长是常年光顾花房的老顾客,那说明在学姐去打工前就已经是经常去了,在那之前,也许梅姐和学长早就认识”。
“你的意思是?”
“单亲妈妈,而且我去过几次,老板娘年纪不大,长的还算漂亮。等下。。。疼。。。别拧,错了错了”。
我一边揉着被丫丫拧过的臂膀,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他们也许之前就有不正常关系,后来梅姐雇了学姐打理店铺,自己回老家可能是办事什么的,从学长去酒吧买醉来看,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学姐,但是回来的梅姐发现自己心爱的人移情别恋,单亲妈妈感情生活本就脆弱,几番争吵无果。。。”。
“所以就痛下杀手吗”
“嗯,也许就在学长被监控拍到的那天晚上,三人在花房摊牌,具体对话参照各大苦情戏,学长和学姐的感情深深的刺伤了梅姐,她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员工抢了自己的男人,‘你先回去,我和她单独谈谈’梅姐可能是这样打发走学长,然后在后院痛下杀手,然后悄悄逃走”。
“学长可以把情况说出来啊,杀人的大罪,还在乎什么名声吗”。
“怎么说嘛,发卡是决定性证据,监控没有拍到梅姐,可能梅姐是蓄意也说不定,在铁证面前难道警察会相信嫌疑犯的臆测吗,而且连老天都帮了她一把,雨水把一切都冲的干干净净,学姐在死前死死攥着发卡是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像至尊宝一样拯救自己,但这恰恰成了最可悲的伪证”。
“这样就能解释发卡和学长的行为了吗”丫丫喃喃自语。这个说法也许圆了她的美好爱情的梦想,但却蒙上了一层畸形的色彩。
“是啊,梅姐不知道发卡的特殊含义,学长却知道学姐死亡的真相,但他不敢暴露自己和梅姐的不正当关系,只能借酒消愁,所以学长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但这只是我的瞎想而已”。
“有证据能证明这种可能性吗”
“可能有,但现在我还找不到”,我耸耸肩。
雨渐渐停了,丫丫听了我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好吧就蹦蹦跳跳继续回屋收拾东西了,我则继续构思我的创作,当然毫无头绪。
“我们去把梅姐的花房盘下来吧”丫丫的声音突然在屋内炸起。
“干嘛”我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丫丫抱着小小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本来这房子到期我们就要再找房子,花房位置好,如果不是出了事,这么低的价格哪里哪的下哦”。
“但花房是门店啊,我们这居家的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嘛!后院我们住,前面的门店我们收拾收拾,反正你也喜欢写写画画,对吧,小小”,小小正在丫丫的抚摸下眯着眼享受,瞄的一声算做答应。
“这出过事的不吉利吧”我还是极力争取一下,虽然效果我心里清楚。
丫丫瞥了我一眼,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迷信啊,是谁和我去看鬼片哈欠连天的嚷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是谁去看魔术一直哼哼无聊无聊,啊,你说,是谁是谁!”。
丫丫骄横蛮横学我的样子逗的我哈哈大笑,“好好好,全凭领导定夺”。
“哼,小同志觉悟还可以”说着蹦达的进了屋。
丫丫和我相反,我经常可以在院里坐一下午,雨天更是无精打采的,她却活泼善良,好奇心极其旺盛,想盘下花房,十有八九是对学姐的事情无法释怀,指望着能找出些奇迹。
“我问你,刚才的瞎想都是实话吗”丫丫探出小脑袋,盯着我神秘兮兮道。
“都说了是瞎猜的,哪有什么实话”,我无奈的看着她,眼神澄澈。
“也是,好吧”说完小脑袋忽闪不见。
我看着雨后洗练过的洁净天空默默想着,年少多金,常年光顾花店的单身帅哥,这些富家子弟的感情生活我是不敢乱猜啊。
反正也是猜,丫丫高兴就好。
“夏牧,忘了告诉你,花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未闻”。
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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