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间望向旁边的衣柜,忽然有种想减掉里面那些杂七杂八布料的冲动,于是寻来剪刀。找剪刀的时候又发现旁边一堆废稿纸——那是她早已搁置的小说——也罢,剪纸也是好的。她心想着把纸剪成一缕一缕,手上却沿着心中的漩涡一刀刀减下去,剪痕便也成了漩涡。她看见漩涡最外面有个点:“想一刀剪过去。”她心里想,可又不想把这漩涡剪断。她眼里看着那点,手中的剪刀却继续向着漩涡的中心移动——怕是离那点越来越远了。罢了。她把那张稿纸扔进纸篓里,又取出一张稿纸。这一次,她规规矩矩沿着纸边的平行线,一缕一缕剪着,小心翼翼。剪来一看,这不是个缩小版的丧葬旗吗?昏黄的灯光遮盖不了旗子的惨白。她觉得好没意思,將这“旗”也扔进了纸篓,然后直接抓来一小沓稿纸,字迹朝里一裹——呵!这不就是白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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