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曾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对于未知的结局,每个家庭都在尽力谱写着各自的爱恨纠葛。美国作家莉萨·吉诺瓦的新作《拥抱时间的人》就是一部关于亲情和人生的感人力作,讲述了普通的一家人在困境中努力活着的故事,展现了生命的顽强与乐观,也是献给我们每个人的勇气之书。
莉萨·吉诺瓦是《纽约时报》现象级畅销书作家,哈佛大学神经系统学博士,她的处女作小说《STILL ALICE》(《依然爱丽丝》)一经推出便成为当年的出版奇迹。同名电影由朱丽安·摩尔出演,并一举拿下包括第87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在内的30多项大奖。她的作品被翻译成超过36种语言,畅销百万册。
新作《拥抱时间的人》被《旧金山纪事报》称为又一部洞察人性的经典作品,一经出版便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并被《图书馆学刊》誉为年度最佳选书。
一、两个不同的家庭,有着相似的不幸
《依然爱丽丝》讲述的是知名语言学家爱丽丝患了阿尔兹海默病的故事。爱丽丝原先事业有成,有一个爱她的丈夫,三个有出息的孩子,生活得相当幸福。患病后,除了记忆力的衰退,带给她的是怪异的举止、笨拙的语言、可笑的行为,她不再是曾经那个优雅能干的她了。当悲剧来临,爱丽丝的家人选择陪伴她,爱护她,无条件地支持她。因为爱,爱丽丝才有勇气活下去。
《拥抱时间的人》讲的则是警察乔·奥布莱恩的故事,在他患上亨廷顿舞蹈症之前,他一直是位受人尊敬的警察,保护着波士顿,保护着他的家。患上这种病意味着身体会失去平衡、跌倒,做出不自主的舞蹈动作,脾气也会变得暴躁,记忆会受损,患者会在十到二十年后死去。更可怕的是亨廷顿舞蹈症会遗传,乔·奥布莱恩的四个子女都有可能患上这种可怕的病。关于未来,关于未知,关于可预见的悲剧,奥布莱恩一家人该何去何从?他们能否承受这一切?他们又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时间?
二、警察,一份枯燥又冒险的职业
乔·奥布莱恩是查尔斯镇的一名警察,身为警察,他感到自豪。他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从不觉得无聊,但也并不是工作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喜欢。大部分上班的时间是单调乏味的,但每次任务的背后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临。但警察永远都是勇往直前,没有一丝一毫的退怯。
身为警察妻子的罗茜独守空房是常态,还要为了丈夫整日担惊受怕。短信电话不会第一时间得到回应,独自参加聚会是经常的事,更要挑起家庭的大部分重担。罗茜也会偶尔抱怨,但只要丈夫能平安归来,她就心怀感激。
乔·奥布莱恩为错过女儿的演出而自责,为不能陪儿子看球赛而惋惜,更为妻子的辛苦付出而心疼。他身为警察,除了赚工资养家糊口,更有保护这座城镇的责任,为此他感到骄傲。但对于家人,他也无限自责,错过了很多本应该和家人一起相处的时光。他坚强的硬汉警察外表之下,其实像果冻甜甜圈一样柔软。每当看着长大成人的孩子和爱妻快乐又健康的样子,每当一家人聚在一起,即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也让乔·奥布莱恩感到幸福,为此他感谢上帝。
三、亨廷顿舞蹈症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一向健康的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患上亨廷顿舞蹈症,它被称为“人类历史上已知最残忍的疾病”。舞蹈症的症状表现在运动、认知和精神方面,一般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岁时出现,会持续恶化直到离世。目前无法治愈,也没有办法可以中止、减缓或扭转疾病的进程。乔变得脾气暴躁、记忆力下降、会不自主地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更可怕的是,医生告诉乔他的四个子女每人都会有50%的概率遗传这种病。乔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无助、绝望侵袭着他。
他失业了该如何支撑家庭的开销?他该如何向孩子开口?他该怎么办?大儿子吉杰是个消防员;梅根是个舞蹈演员;凯蒂是个瑜伽老师;帕特里克至今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到他的一群儿女,乔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能祈祷,祈祷他的儿女都健康。
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乔还是艰难地跟儿女摊牌了。阴霾笼罩着乔这一家,阳光呀,何时才能来临?
四、向死而生,活在当下
蝴蝶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它的每一天都活得漂亮,生命的意义也许就在于向死而生,活在当下。
凯蒂、梅根、吉杰和帕特里克在邦克山的草地上坐成一排,喝着酒,玩着“猜猜陌生人怎样死”的游戏。这个游戏很病态,但也让人感到欣慰。想象着这个山上的每个人都会死,迟或早,奥布莱恩一家也会死,死于亨廷顿舞蹈症。想到这里,让他们稍稍释然。
吉杰确诊得了亨廷顿舞蹈症,梅根也是,但他们仍旧活跃在自己的岗位上,投身于自己的事业中,努力地过好每一天。
相比于梅根的勇敢,凯蒂就显得犹豫不决,她害怕知道结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菲利克斯发展下去,搬去一座陌生的城市更让她焦虑。
梅根对凯蒂说:“你得放下,否则你会疯掉的。不管我还剩下多少时间,我都不会让舞蹈症偷去哪怕一秒发病前的时间。我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会发作,但我不会在还没发病时就活得好像已经发病了一样。”梅根甚至还对未来做了职业规划,她没有因为舞蹈症而为自己处处设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勇敢地追着自己的梦。
诗人Elizabeth Bishop说:“失去的艺术并不难掌握,很多事情看上去都终究会失去,这种失去并不意味着灾难。”
如果曹雪芹在入狱后自暴自弃,只想着过去和未来,没有了《红楼梦》,也没有了他的名垂青史。是的,不要想着注定的死亡,而更应该关注活着本身。如果你一直害怕出门走路会被车撞,那你就寸步难行。
五、努力活着,为了自己,更为了孩子
乔很失落,他现在不是一名警察了,不能保护波士顿这座城市,也不能保护家人,甚至还把这种病传给了下一代。死好像是最正确的选择,无数次的冲动让他拿起那把枪,终于在凯蒂的一番话后他想通了。
凯蒂说:“爸爸,我们不认识其他舞蹈症病人,我们只认识你,我们要跟你学习怎样带着舞蹈症生活,怎样面对死亡。我们需要你,爸爸。”
这让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个酒鬼,是个罪人,是个坏妈妈,不能在家生活,不能拥抱孩子们,更不能在晚上哄他们睡觉。直到这一刻,在得知自己的病是遗传母亲后,乔回忆起他妈妈在医院的种种,才发现母亲是爱他,爱家人的,只要她还有一丝力气就会爱他们。
母亲就是乔的榜样,她教给他的,他也会教给孩子——那就是以爱和感激勇敢地面对每一次呼吸。他不能死,不能教孩子们在舞蹈症前自杀,他得努力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更为了孩子。
有人深爱你,会给你力量,而深爱着别人,会给你勇气。如果说生命中的每一秒都是一场冒险,那奥布莱恩家各个都是乐于冒险的人,在面对艰难的过程中他们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因为爱,他们无所畏惧。
六、家庭才是我们的归宿,多点时间陪伴家人
看完《拥抱时间的人》,我发现死亡或许不是最恐怖的,而有一个愿意陪你走过艰难岁月的爱人和家人是非常幸运的。我们来去匆匆,工作忙忙碌碌,把太多的时间给了外人,而家庭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人间最值得的事情应该就是陪伴家人,好好地爱家人。
黄渤在《忘不了餐厅》称自己的父亲患有阿尔茨海默症,有一天他父亲说“从来没有过儿子”,甚至认不出黄渤,称他是自己的老战友。这让他意识到父亲已经病得很严重,这个时候他多希望父亲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打他一顿。
也正因为他的父亲,他才离开了有名气的《极限挑战》,参加了《忘不了餐厅》。《忘不了餐厅》是全国首档关于认知障碍公益性节目,意在唤起对阿尔茨海默病的关注。
汪涵也在一档综艺节目中说:“今年我已经45岁,未来五年什么是最重要的?一定不是观众,也一定不是节目。我的父母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心脏搭桥、左眼失明,他们能不能够平平安安地到85、到90,那个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的孩子今年五岁,再过五年就到十岁,这个成长期太重要了,我要陪着他。”
是的,家人才是最大的底气和幸福。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多么大的悲剧。我们谁也不知道死亡会在哪一天到来,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来活,好好爱自己,多多陪家人。艰难岁月,让我们相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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