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裂开缝隙的陈年老碗,被我小心的握在手心里,我不知道是因为担心上面两只已然失去色彩但依然啁啾鸣啭的小云雀会突然飞走,还是担心碗会突然裂开,里面几只发了霉的饺子便如一颗颗硕大的泪珠般滚落在地。
走近它,它欢喜的很。我懂得它喜欢我碗里的东西。
几只水饺吞下肚,它满意的朝我摆尾巴晃脑袋,不时的用两只前脚扒拉一下狗盆,那样子好像在表达“太美味了!再来点。”
它看我像看一只怪物。
我看它也像看一只怪物。
它:这么美味的东西,不知道享用,真是蠢蛋。
我:发霉的东西,也就给你吃,真是蠢蛋。
一棵被人遗忘的花椒树长在路边,提一小撮,满树的花椒粒就会随之晃动,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唱戏人头上顶着的行头。
红褐色的花椒粒上面点缀着青色的小疙瘩,叶的根部常常附着着不起眼的刺,一伸手就会被扎到。
玫瑰花有的东西原来它也要有。
风吹过一片玉米田,无数的绿色阔叶在风里晃荡翻转,刷刷作响。像在诉说一首幽怨的诗。
它借助了风的力量,展现出了自己的光彩。以至于听不到小溪流水声和虫子鸣叫声,还有蚯蚓腹部爬过草叶的窣窣声。
很快,风停了。叶子停止了摆动。我可以听得到所有的声音。
原来风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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