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个月,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其实我不大习惯这个样子,好在都过去了,一切又都恢复到从前——这是种庸常的生活,好在我已经习惯于此。平淡的日子,每天都有它的内容——
第一日,是岳父的七十九岁生日,我和妻子陪着两位老人吃了顿简单的午餐——亳无疑问,两位老人分别是我的岳父和岳母,他们的健康状况并不很好,但可以看出,那天二位老人心情不坏。
陪岳父母吃饭的时候,接到母亲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她说院子里种的甜瓜和葡萄都已熟了——我马上说后天就回去,母亲并未再问什么,径自挂了电话。
第二日,妻子跟驴们去登封的九龙潭,我则驱车到了巩义的海上桥。不巧的是,我的大门出了故障,没能进得去自己的屋,这有些遗憾,好在午饭见到了我的姚哥——要知道,平日里我们是至多两周就要见面喝酒的,这次可说是久违了。
姚哥说他当天血压有点高,特意叫来开古玩店的老康陪我喝酒。康先生并不讳言他近来厄运当头,被狗子们上门找茬儿,罚款且不说,弄不好还要进去,加之近来又跟自家儿子掷气,没喝几杯酒,他起身时就有些摇摇晃晃——看他骑着电驴子离开,分明有些让人担心了……
第三日,带着妻子回老家探望母亲,这样的效果比自己单独回去要好些。我想。到自家门口时,看到核桃树下坐着两个老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我二伯——父亲堂兄堂弟四个,加上女眷共计八人,还在人世的只剩母亲和二伯了。看到两位老人在树下的身形,我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悲凉。
中午,吃过母亲提前包好的饺子,我便开始摘葡萄,先上凳子,后搬梯子,还是有拘不到的地方——我说:“这些给年轻人留点念想吧。”母亲笑道:“这话说的,你老了吗?”我连忙说:“没老,但也不年轻了。”接下来,母亲便不再说什么。
说起年龄,让我想到门口这棵葡萄树,它是我中师毕业那年暑假种下的。大姐的公爹心灵手巧,他把自家葡萄的枝条插进装满水的塑料瓶,把口封上,不久便会生根发芽。我去大姐家,她把这一棵给我,回来后我只是把它随便埋在大门口……三十多年过去,它已长成逎劲的枝丫——而我的大姐,却已早早辞别这个世界了。
种下葡萄树的那年,十七岁的我开始在镇上中学教书,第一年教初三化学,第二年教初二语文,学生的年龄也都跟我差不多,还有个男孩比我大着两岁,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做他们的老师。离奇的事情还有,当年有人给我说媒,听名字和住址竟发现对方是我班上的一名女生——这不乱点鸳鸯谱吗?不过,从那以后,该女生只要单独遇见我,脸一红就躲开了。
那时的学生也有早恋的,别的老师批评早恋的学生,总爱拿我当参照物——“看恁岳老师,都工作了还没谈恋爱!”唉,没谈不等于不想谈,主要是没遇上合适的对手,其实此前我刚经历过一场漫长的单相思……好在都已经过去……如今我的儿子似乎也到了恋爱的年纪。
第四日,清早起来,有点百无聊赖,内心深处也伴随着恐慌。并非无事可做,而是拎不清做什么是最有必要的,细想还是应该去检修一下车辆,毕竟半路上人家一撂挑子,我就尴尬了。照救把车开到田师傅店里,他捣鼓了一阵子,说是没什么问题,我便离开,到滚滚的车流人流中去了。
这几天太热了。午休起来,吃葡萄吃瓜弄到半晌,我想到公园去运动一番,结果刚走进公园上身就湿透了,满脸也都是汗,十分狼狈,加之脚上穿的鞋也不合脚——想想不如回家躲进空调房里吧,谁让我们生活在这个得过且过的世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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