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会一点动力也没有,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明明有很多书要读,也买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书,堆在那里却意兴阑珊,任其生尘。
隔一段时间,会生出百无聊赖之感,既觉活着之美好,又做着浪费生命的事。生命空虚,无所寄托,对于家人没有精神上的依赖感,不知一腔热血该寄存于何处。寄托于书籍?寄托于古代圣贤?
夏日漫漫,气温高涨,昏昏欲睡。
好友说,正觉生命无所寄托,欲考博以心有所属,你居然说没有动力,那我怎么办?怎么办呢?一番寥落之感,唯有诗人写得出,我却不愿意读诗,沉溺于空虚之中。
今夜有风,断断续续看完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香港老电影《珠光宝气》,兴味索然。独坐木椅上,双手托腮,寻思着找友人一倾衷肠,又无话可说,无人可诉。
小小黄月季开了一轮又一轮,不知疲倦似的。牵牛恣意攀爬,花开花落,果荚都熟了不少,像小时候折的星星,剥开来,一粒粒黑色种子滚在手心,随手一掷,飘飘摇摇落于楼下,却没有落在草坪里。
楼上的空调漏水,一盆牵牛正位于其下,终日湿漉漉的。
三月初,室友送我细细几枝树马齿苋,随手扔在养铜钱草的玻璃杯里,久不照看,一点点腐朽了。发现时,只有不足五厘米的小半截尚有绿意,记起室友说,此物生命强韧,遂移于小月季盆内,如今已蔚为大观,自成气候,几乎喧宾夺主了。
前日心情欠佳,一个人自五角场慢慢往回走,人来车往,竟是一切和我无关,这天地间,只有自己了。梧桐树兀自绿着,地上有烟头,人行道的路粘腻腻的。小小男孩在树根处撒尿,只有小孩可以这么任性吧,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在意。
北门马路对过的房子要拆迁了,早已无人居,野草生得很高。国破山河仍在,草木深深。其实,人走地荒,鸟雀作家,正自不必待战争。
古人常用时间之永恒与宇宙之辽阔对比人生之短暂渺小,借此生悲,一篇篇诗就做出来了。我不是诗人,心情欠佳时,写不出诗。
中午挂衣服,顺便给花浇水,一只身体僵硬的蝉倒躺于地面,凑近了看,已无生命体征。蝉,一旦从地底钻出,由爬蜕化为飞,便命不久矣。轻轻捡起蝉的尸体,竟一阵恶心,这是小时候的玩伴呢。人真是善变,靠不住。
打开电脑的当儿,一只颇为漂亮的飞蛾误入我的小小卧室,横中直撞一顿乱飞,累了,趴在我的夏凉被上,久久不动,顺利地拍了几张照片。关闭卧室灯,打开阳台灯,耐心等待,飞蛾终于离开了。飞蛾扑火,飞蛾至死都是向着光明飞去,也算无憾。
我,我应该做什么呢?
能否如从前一般一往无前,天不怕地不怕。
——2017.7.16 依烟于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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