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4
1月12日,老友j.s突然打来电话,告一噩耗,我们同乡圈里的z.jh兄弟在洗浴时不慎被电热水器电击过世。我一下呆住了,jh比我还小十岁,就这样一场意外中随岁月永远的走了。
放下电话,良久不能平静,唏嘘慨叹,人生,实在太无常了。
谁也不能预料自己一生中能摊上哪些事,谁也不能预料自己的生命有多长。佛家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但是,我们一般凡人是做不到的。不是不明了,而是看不透。如果能够看透了无常,坦然地面对,以平静的心态度过不幸与逆境,且行且珍惜,也就开始觉悟了。“往来千里路长在,聚散十年人不同。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唐代的韦庄在《关河道中》的这几句诗,现在读来能咂摸出一些人生无常和无奈的况味了。虽然人生无常,但我们有权让自己活得有尊严,我们还可以创造自己的人生,使自己的人生丰满有目标、有方向。
正因为人生的脆弱无常,古今智者对人生做出过很多哲学意义上的阐释和点化:人生自古谁无死;人生何处不相逢;人生七十古来稀;人生如寄;人生如朝露;人生如梦等。几十年的人生走过来,对曹孟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颇有了一点感觉。李白的《把酒问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从更广泛的时空里审视人生,更觉得人生大抵如此、不过如此而已。所以,李白也发出“行乐须及春”的感慨。
人生究竟是什么?人生究竟应当如何度过?至今,恐怕也没有一个能令大多数人都接受和信服的结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人生中得出自己的人生哲学,不管他会成为一个清醒的人还是一只快乐的猪。
德国哲学家弗洛姆是佛洛伊德的弟子,但他又是马克思的信徒,他的“醒时昏、梦时醒”的观点从另一个角度揭示出了人生真谛,他认为,人在清醒时,虽然是能动的,能确定目标、制定方案、付诸行动。但另一方面,由于各种现实利益(包括阶级利益)的考虑,由于意识形态和社会舆论的作用,我们常常不知不觉地生活于谎言或假象之中,生活于相互猜忌或憎恨之中。而我们的正确判断和爱的情感,却受到压抑。所以,在觉醒状态下,我们虽然是清醒的,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又是糊涂的。弗洛姆认为,在睡眠状态下,人是自由的,不再受各种谎言的干扰,不再受现实利益的驱使,因而有可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也就是说,我们在做梦时有可能比在觉醒时表现得更为智慧。所以,做梦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清醒。睡着了,也就是醒来了。
似乎是苏格拉底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度过。讲的未免绝对,谁不愿意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呢?但我们要想试图改变一些东西,首先应该接受许多东西。生活在没有人生活之前是没有内容的,生活的价值恰恰就是你选择的那种意义。其实,明智的选择是,从痛苦的人生中自拔出来,做一个属于自己的快乐的人有什么不好?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我们选择快乐的生活。幸福是把灵魂安放在最适当的位置,亚里士多德老翁这句话对于众多平凡人到是贴切的。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卢梭的话点出了我们真实的生活情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乌托邦”、“桃花源”的,有时候,不,应该是很多时候,我们的确是在“枷锁”中生存,对于各种“枷锁”,怎么办?全部砸烂?不可能。只有超越于它,获得精神上的自由。对不可言说之物,保持沉默,未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倒是应该记住尼采的一句忠告: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能走好自己的人生就好。对于人生中的诸多定数和不定数,我们的确没有太多的能力和力量扭转。好好把握和珍惜人生现在拥有,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改正自己身上所有的不良,懂得适时停止永无止尽的追求,就是赋予生命最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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