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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今日我翻了铁栅栏去见他,悄悄地,远远地望着纯白的建筑物,像是抹香鲸的尸骸在马里亚纳海沟散发出的深邃。
他一如既往地正常,仿佛“正常”已经成为了他专属的形容词。
起床、吃饭、看书、听老式收音机、微笑着和我聊天,这就好像一个资本家不去他的私人办公室里数钱而去品读《共产党宣言》,我真是无法理解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不去和他的朋友们挥洒青春年华而是整天抱着老古董。嘴里念叨着毫无意义的音节。
听起来像是在向上帝祈祷着什么。
贰)
他的胳膊上有三条蚯蚓,他用刀把它们挑开时,不小心割破了它们。
他小心翼翼地在刀上抹满了双氧水,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直到蚯蚓掉落在地上,也未曾看它们一眼。
我在走廊透过窗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声的尖叫着,心怀叵测。
叁)
走廊尽头的那个瞎子掀起他黑色的西装下摆,摸向了腰侧。
正当我以为他要掏出一把枪时,他递出了一沓钞票。
他上扬的嘴角预示着我要倒霉了。
说实话,我宁愿天天感受着那些长得歪瓜裂枣的死刑犯散发出的生理厌恶也不愿跟这些资本家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着他们呼吸过的空气。
肆)
我转身就跑,只见那个小白点如同雪崩里的小雪花片一般在空气中消融。
18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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