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坠欢w | 来源:发表于2020-03-16 20:46 被阅读0次

      晚风清吹,吹散了满地落叶,吹来了她的笑颜。

      只见一女子,衣着素净的白衣,却衬着她比衣更白。长长的秀发安静地落在身后,头上没有任何装饰,更显得她似出水芙蓉般,仙气飘飘。

      女子旁是一位俊俏的男子,长身玉立,温柔的眸子似水,望着女子的笑颜,嘴角扬起丝淡笑。

      一旁经过的路人,都会为他们的倾世容颜和仙然气质而吸引,暗叹:好一对相配的鸳鸯。

      而作为目光聚集处的两人,只是淡然的走着,说着,笑着,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大师兄,两年一度的青城花灯会终于快开始了。这几年鲜少下山,以往师傅也总是因年龄未到的由头不让我下山来参加花灯会,早就听闻花灯会热闹非凡,今年终于能来凑凑热闹了。”

      男子眼中藏着温柔的爱意:“阿初,就数你就爱热闹了,这次可要趁机尽尽兴,不然以后又要来找我,让我偷偷带你下山玩呢”

      “一码归一码,我还是会找师兄带我下山的。”月初灵动的眼望向墨然,依旧是抹不掉的笑意。

      女子轻快地跳着,男子则依旧是一脸沉稳,只是嘴角那淡淡地笑意变浓了,温柔直达眼底。

      

      出了山,入了城,月初才觉得真正的热闹起来。那些在山上的日子,虽说静谧,与师兄们一起习武练剑也颇有乐趣,可日子长了总还是有些厌倦。更何况月初本就是活泼爱热闹之人,只是这些年上了山,性子才被磨去些。

      虽是青城花灯会的前一夜,但青城已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各式花灯摆放在铺子前,等待着良人前来购买。

      “阿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墨然轻言。

      “嗯”洛唯乖乖地点了点头。

      墨然侧身,随着蓝衣衣角的消失,淹没于人群之中。

      月初玉立于原地,眸中欣喜地望着眼前热闹的一切。

      

      忽而想起了山门里的师傅,不知他老人家没有众师兄弟们的照顾,过得怎么样。回头望着身后的大山,想为自己的念想找个寄托,却意外地看见了一群黑衣人,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悄悄地从幽暗的小道一闪而过。

      月初素有救人之心,一生的夙愿便是与相爱之人游历天涯,救死扶伤,除去那些江湖中的恶人,为百姓造福。

      眼看着大师兄迟迟未归,月初心中着急,但救人要紧,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便跟随而去。

      

      

      月初跟着他们绕了几条小道,然后出城,进入一片林子里。对方人数不少,有十余人。洛唯不知自己能否打的过,不敢贸然行动。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走到一湖旁,黑衣人将男子扔进水里面,然后回头离开。

      待那群黑衣人走的远了,月初走到河边,看见刚刚掀起的涟漪转眼变成平静的河面。

      月初不通水性。虽爱水,名字也是因这河而起的,可奈何师门中多为男子,仅有的几位师姐也都不喜水。但眼前救人要紧,洛唯顾不了这么多了。

      只见一抹白影纵深一跃,沉入河底。

      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双好看的眼睛,黑色中深邃而璨若晨星。

      那男子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月初不要说话。然后拉着月初,缓缓沉入河底。

      

      湖上,一群黑衣人又折了回来。

      “奇怪,我怎么听见了有巨大的水声。”

      “老大,你想多了吧,那厮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有水声,兴许是林中的什么动物叫吧,我们就安心地等着大人的奖赏吧。”

      “嗯,应该是我多心了,走吧。”

      又是一阵脚步声远去,渐渐消失。

      

      水下,月初静静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袭青衣上沾满了鲜红的血,看的人心疼。且身在湖中,伤口应是会更疼。但此男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似是身上的伤与他无关。他是不同于大师兄那样的山水之气,侠骨之气,深邃地难以看透却又英气逼人,总想让人靠近。回想起刚刚对视时的那眼,清澈干净,是月初平生所见的最好看的眼。

      那男子看了月初一眼,月初才知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了,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然后忽的被他带上了岸。

      

      月初踉踉跄跄,待站稳脚跟,感受到了风吹来的冷,颤抖了一下,这才知道两人全身上下全湿透了。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男子低沉有磁性地嗓音:

      “你是周边人吧,现在我们不能回城里,你知道周边哪里有草屋可躲吗?”顺势望向洛唯。

      “嗯,我知道周边有个草屋,你忍耐一下。”

      那男子刚迈步,便感受到腿上的伤痛,跪了下去。

      “来,我背你吧。”

      男子脸上有些复杂地神情一闪而过。

      洛唯从旁找了跟结实的树干,在男子眼前晃了晃:“呐,我背着你,杵着树干。况且我是习武之人,内力还是有的。”

      然后躬着身子,杵着拐杖,露出了背,等着男子上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执拗,一直板着的脸突然笑了一下,手绕上了女子的脖子。

      

      月初就这样背着男子在山中行走。男子很轻,加之洛唯本就是习武之人,背起来也不算太吃力。

      刚开始,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地走着。月初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别人的私事也无从过问。

      走了一会儿路,男子突然问道:

      “不通水性为什么要跳河?”

      “因为你在里面嘛,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又不能大声喊人,不然黑衣人就会折回来。而且,我也不是不通水性,我只是没学过,万一我悟性高,扑腾几下就会了呢?”女孩儿地眼角笑成了月弯儿,也不知是为何而高兴。

      “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了,有些人不值得你救。”

      “什么叫不值得啊,你在暗喻我不该救你?我爱救谁救谁,我觉得值得就值得。”月初有些恼怒,月牙儿消失,瞬间变成嘟囔着的小嘴,心想:天下还有这样不惜命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

      男子在月初耳边轻声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我就好好保命,不要再重伤了。”

      在夕阳的余晖下,一身着白衣的女子,背着一男子,杵着树干,正走向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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