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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移事去江湖中

时移事去江湖中

作者: 若缺_e5de | 来源:发表于2018-03-01 18:36 被阅读0次

    开篇

    江湖,本指湖泊山川,而在中国人眼里,那不是固定的地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中波澜开阖,而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属于祖国赤色的年代,红色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已作。这是一代人的青春,也是一代人的记忆。那么我的小说也是大家的小说,每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有决定权选择角色的未来,书中传递的并不是我个人的世界观,而是每个读者心中的世界观,我在每个拷问人性的决择的时候都会发起投票,希望大家都来参与,最后感谢大家看我的第一部小说。


    第一篇  狸猫换太子

      1982年的寒冬里,金川遇见罕有的大雪,没见过雪的孩子们都在街头雀跃的玩耍,刺骨的寒冬根本影响不了这些童心未泯的孩子们。而在县医院妇产科手术室外一位父亲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父亲叫楚建国,也是知青下乡的一员,现在是银行中层干部,是楚家长子也是楚家这代唯一的男丁。楚建国家里共有一男七女,楚建国是老大,中途因疾病夭折了老五和老六,剩下一男五女,是八十年代典型的中国家庭结构。

    供销社1 供销社2

    母亲叫李芳,在供销社工作,供销社是时代的产物,主要原因是国家工业才开始复苏,生产力达不到市场需求才诞生的。在八十年代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你想要的东西,还要凭借粮票、家电票、油票等票据才能购买,相当于现在小米的电子购买码,你必须凭电子购买码才能提前买到手机。当然,这也不是饥饿营销,毕竟那个年代会这个套路的还不多。同期还延伸出了炒粮票、炒家电票、炒电影票等附属产业了,可见黄牛党们是早已存在的,如今再想看见这些粮票、油票等也只有在收藏市场,当成老物件静候升值。

    粮票

     一家子全在手术室外候着,旁边的有站着、坐着的亲戚们,这可是楚家这一代的长子的孩子,也是俗称“香炉钵”传宗接代的种,全家人自然关心万分。上一个孩子由于李芳工作时意外流产了,据说还是个男丁,楚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撂下一句狠话,生不出个儿子就继续生下去。虽然重男轻女的现象在县城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但是老一辈的老人们,依然认为男子才是家族血脉延续的关键。这时手术室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一声哭啼划破寂静的长夜,紧接着护士推着孩子和母亲出来,一家子立刻围上前,护士笑着说:“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六斤三两很健康。”一家子全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楚建国,紧锁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要是生个女儿,楚爷爷那边估计是没法交代了。

    世事总不是想象那么美好,意外总是随时可能发生,正如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楚建国可是忙晕了头,又要照顾产妇,又要照料孩子,幸好一家人多可以换着来,但都是头一遭,大家都是手忙脚乱的。这天,医院里就楚建国和李芳两人,亲戚们也回去休息了,楚建国趴在病床边打盹,李芳也是精疲力尽的睡着了,毕竟顺产可比剖腹产消耗力气多,那时大家推崇的都是顺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建国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看孩子,这一看就迷糊了,怎么越看越不像自己的孩子呀,包裹孩子的衣物又是一模一样,毕竟时间还短,孩子的模样记不得那么清楚,楚建国拿捏不准,叫醒了李芳,“你看看,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呀?”李芳接过孩子,仔细端详着,说:“不对吧,这不像是我们的孩子。”李芳又把包裹孩子衣物打开,发现这是个女孩,这下真坏事,孩子被人掉包了,虽然可能记不住孩子的容貌,但是绝对能记住孩子的性别。这才睡了一会,孩子都被人换了,楚建国急忙冲出病房,找到了医生说明情况,带着医生拿着病历在医院每间病房找着孩子,李芳也不顾身体的虚弱,在护士的搀扶下跟着一起。当时的县医院也不大,产妇都在三楼里,不管能不能找到孩子,楚建国和李芳都要尽力去找,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才出生难道就要让孩子和父母分离吗?父母的爱,终究比山还沉重。一间间的病房找了过去,就连路过的行人抱着孩子都检查过了,孩子没有找到,现在没找的病房已经不多了。一行人来到310病房,里面有个两个农村妇女,看样子一个也是刚生过孩子,另一个应该是照顾产妇的。楚建国和医生说明来意后,楚建国看着孩子,觉得这孩子和自己的孩子的衣物一模一样,是个儿子,感觉不太对劲又不能做出明确的判断,而李芳母性的直觉却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孩子。有些人觉得直觉这种东西太玄,太虚,根本不靠谱,而恰恰相反,未卜先知说的就是根据一些小迹象推断出命运的福祸,能注意到这些小迹象的人自然能够避祸趋福,而直觉只是其中的一种。为了确认,李芳询问着医生:“他们家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语气中带着愤怒,医生翻开病历,上面赫然写着:307病房患者王玉梅,新生儿--女,体重3000g,李芳气的浑身发抖,楚建国也捏紧了拳头,李芳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吼道:“你们为什么要换我的孩子?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不知道孩子是我们的心头肉吗?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两位农村妇女都面容苍白,满头大汗,躺在病床那位妇女低着头不吭一声,照料她的那位妇女畏畏缩缩的走到楚建国两夫妻面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似乎发不出声,憋了老半天才说道:“对,对不起!我叫王玉红,是玉梅的姐姐。玉梅命苦,她男人外出打工,每年辛苦赚钱,结果得了白血病,家里也没钱治病,上个月才过世,连孩子的面也没有见着。家里没有一个男丁,我也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生了孩子,还是个女儿,我们一家人就盼着有一个男的支撑这个家,所以我们才偷偷换了你们的孩子,这都是我的主意,和我妹妹无关呀。”我国属于农业大国,而在农村,男丁是主要生产力,大多农活都需要男性去做,当然也有女汉子能够支撑起一个家,不过这毕竟是少数,同时这也是中国传统陋习的源头,除了传宗接代的作用,总觉得家里没个男人就不像一个家。


    两位农村妇女会因为婴儿拐卖罪被判刑吗?楚建国和李芳两夫妇会让这个苦命的家庭雪上加霜吗?分支有两种:

    1、两位农村妇女受到惩罚。

    2、善良占据主导同为人父人母,罪行终究被原谅。


    第二篇  善与恶

    莎士比亚说:“海水是最纯洁的,又是最不纯洁的。对于鱼,它是能喝的,有益的;对于人,它是不能喝的,有害的。”是呀,善恶从来就不是分离的,假若身边全都是善人,当一个善人做了一点小恶,比如随地丢了垃圾,那么他就是恶人,假若身边全是恶人,一个恶人做了善行,那么他就成了善人。八十年代初期,国家的教育、国民素质低的发指,法盲、文盲基本随处可见,这种情况通过80后整整一代人才得以改善,那是一个高中生基本可以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水平,两个农村妇女虽然伤害楚建国和李芳两夫妇,但确是为了自己更好生存而努力,在那时他们也并不清楚后发生什么后果,只凭只一个执念“家里需要一个男性”就铤而走险,就如同现在有些人借网贷钱不还,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要我还?”,自己的钱才是钱,别人家的钱就不是钱,贪婪与自私是人性的原罪,在如今的社会无限的被放大。

    楚建明夫妇也是从农村走进城市的,他们或许只是因为家境和机遇比这两个农村妇女好一点,才得以改善生活环境。楚建明心里是特别清楚,作为男性在农村的重要性,那几乎是相当于顶梁柱的存在,可这两位农村妇女可是掉换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啊,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楚建明心中还在反复的审思着,李芳依旧怒气难平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样,你们家的事不关我的事,现在是你们偷了我们的孩子,你们必须要受到惩罚。”气氛尴尬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就这几秒钟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只听的见因愤怒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这时王玉梅挣扎从床上走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在地上,羞愧和疼痛在精神和身体上折磨着这个本性善良的农村妇女,王玉梅双腿颤抖,正要跪下,楚建明扶住了她,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也别跪了。”王玉梅眼中带泪,呜咽的说:“我们确实犯了错,只顾着自己,也只想着自己好,我们确实对不起你们,这事和我姐姐无关,都是我指使她去做的,你们抓我去坐牢吧,请不要为难我姐姐了。”王玉红也是急了,抓着李芳的手,说:“不不,都是我的主意呀,我妹妹胡说的,抓我去坐牢,我什么都认了 。”两姐妹患难见真情,虽然不是正途,但也是亲情在发光。楚建明望向李芳,李芳眼中也是泛起了雾水,神情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楚建明扶起了王玉红,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这事就这样结了吧,我们把孩子换回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你们绝不能再去做这种事了,谁都不是天生下来的,都有亲人都有家庭的。”两姐妹千恩万谢后,楚建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着李芳走出了307病房,李芳轻声的问道:“怎么就这样算了呀?被偷的可是我们才出生两天的孩子。”

    烟包

    楚建明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一家人也就是勉强能吃上饭,家里人也很多,我是这代唯一的男性,很小的时候我就要带着稍微大点的妹妹去割猪草(也叫折耳根和鱼腥草),其实家里也没有猪,都是卖给养猪的赚个几分钱,每次割完猪草以后腰都疼的不行。后来,我稍微大点又去打烟包,(把细支烟叶打成捆)然后扛去库房,这个活女性干不了,我家可不比你们家以前是地主,贫下中农的孩子就是这么一直苦过来的,家里没个男人真的不行。我家旁边的老崔家,四个儿子,靠着做农活、打零工,生活可比我家以前过得滋润多了。王家两姐妹,也就是急晕了头,我看她们两都互相袒护着对方,本性应该不坏,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也不用唑唑逼人了,孩子也找回来了,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李芳皱皱眉,心里那股恶气似乎还没有散完,却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和楚建明回到自己的病房。

    割猪草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淡了,一家子轮流照顾产妇和孩子,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大家可都不敢分神了,就怕这个小孙子又被换走了。今天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给孩子取个名,楚长江、楚中华、楚强啊,一连几个名字都被大家否决了,说着说着也说不个好名字,取名大计陷入了僵局。这时楚大姐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今天我路过隔壁房间,听见里面哭哭闹闹的,我就站在门口听,结果是隔壁那家孩子被人偷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李芳神情紧张的说着:“怎么老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是哪些没良心的干这些缺德事?”那时医院可不比现在,没有监控,没有好的巡察机制,有些孩子就被装在垃圾桶带出去,从此渺无音讯,即便是报警也因为排查和寻人难度大,不得不放弃。楚建国也叹了口气,“幸好我们的孩子找回来了,要是被偷了,那估计也找不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事,楚家三姐在县法院工作,对这些事也是略有所闻,如今发生在自己侄子身上,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楚三姐说:“孩子被换走又找回来了,这也是孩子的命,出生的时候正好也遇见罕见的大雪,那就叫楚归雪吧!”楚建明嘴里反复的念着楚归雪三个字,李芳也小声呢喃着。这时,孩子哭了起来,楚建明抱起孩子,一边逗孩子,一边大笑着说:“好名字,像个古代的大侠,你小子也喜欢是不是?刚才说什么你都不吭声,一说到你名字你就开始哭了。好,那你小子以后就叫楚归雪了,希望你以后也像个大侠一样,堂堂正正的做人。”


    第三章“闹鬼小分队”

    夜幕降临,整个县城华灯初上,九十年代娱乐方式还比较少,上街逛街的人比现在还多一些,大家无非就是散步、看电视、打打麻将等。三个少年,聚在县医院的停尸房门口,密谋着大计。个子高高的叫陈兵,长的结结实实,一脸凶相,一看就是个打手的料,另一个叫王中堂,身材均匀,相貌看似挺老实,其实一肚子坏主意,第三个少年就是楚归雪,白白净净,看起来已略有英气,中等身高。

    “我们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楚归雪问道,王中堂笑着说:“准备好了,随身听、滑轮、黑绳子、灯笼全带好了”,这三家伙到底想干嘛?可以用现在的话来说,叫闲的蛋疼,三小子准备晚上在停尸房门口装鬼吓人,这条巷子没有路灯,在加上本地人都知道是停尸房在这条街,一到晚上走进这巷子就感觉阴冷,通常也只有胆子大一些,或者两三成群才走这巷子,不然宁愿绕道,而在三个熊孩子身上看来却是得天独厚的好氛围,把灯笼横着挂起来,绳子挂在滑轮上,这样灯笼就可以移动了,随身听那时可是高级货,可不是人人都有,王中堂家里一直做着杂货生意,家境还不错算是第一批本地的有钱人的,随身听里放的可不是什么流行乐,而是事先就去录好一段鬼片音乐,中途还夹杂喊冤偿命的片段,三个熊孩子煞有架势的试听了一次,感觉还是挺唬人。计划是这样的,三人均躲在停尸房背后的围墙上,王中堂负责在巷子口观察情况,一有人就通知楚归雪和陈兵,楚归雪负责播放随身听,陈兵身强力壮就负责拉绳子带动灯笼飘起来,计划顺利的话保准吓的行人屁滚尿流。约莫二十分钟,绳子和滑轮都架设好了,整个布局横穿巷子,不仔细看就只能看看两个灯笼在空中飘着,为了确保能够顺利吓人,楚归雪还成了第一个体验的人,感觉不错。现在时间是晚上9点,一切都准备就绪,三个熊孩子约好了手势,就都去各就各位。楚归雪刚爬上围墙,远处隐约有人走来,眼看就要走进巷子口,可是王中堂那家伙怎么没有反应,正纳闷着,王中堂蹑手蹑脚的跑过来了,“归雪,是个老太太,还整吗?”“老太太就算了吧,老人家可受不起惊吓,你回去蹲着,一会来个正常点的,你就打手势。”王中堂再次爬上围墙不久,远处走来一个年青女子,还背着一个挎包,踩着高跟走得小心翼翼的,这时王中堂给楚归雪和陈兵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陈兵开始缓慢的拉着绳子,两个大红灯笼缓缓的在空中,年青女子望着头上飘着的灯笼,又看了看紧闭的停尸房大门,心底毛骨悚然。这时,音乐响起,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年青女子一声尖叫,也顾不上淑女的形象,转身就跑,跑的很快、也很狼狈,高跟和地面接触的咚咚咚声响彻巷里。三个熊孩子下了围墙,聚在一起,放肆的大笑着,“还玩不玩呀”陈兵意犹未尽的说着,在熊孩子眼里,这就是玩,“玩呀,多吓几次。”楚归雪和王中堂都觉得还不过瘾,三个熊孩子的恶搞事件成了当年县城满城风雨的“停尸房闹鬼事件”,当时县城里大家都讨论纷纷,添油加醋,最后还形成了厉鬼索命版、红衣女鬼版、弃婴复仇版三个主要版本,而三个始佣者又紧密锣鼓开始下一个行动。

    这次比上次多个一个帮手,叫李志国的,是楚归雪的邻居,也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听过上次楚归雪三人做的“闹鬼事件”感觉很刺激,求着楚归雪要带着他一起玩,在那个无处宣泄青春和精力的时光里,也许这样的方式也不错。

    这次计划是王中堂根据上次的闹鬼计划改进而成的,地点搬进了他们就读的中学,这次计划是这样的:准备材料有薄的白毛巾、红墨水和番茄汁调成的假血浆,自制的滑板车,轮子都用胶包裹了一圈,确保不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由一人假扮木乃伊,一人放哨,另外两人推动滑板车,让人觉得是飘走的感觉。这次需要做出一点小牺牲,扮鬼的那人头上和一只手缠上浸过假血浆的毛巾,李志国就很荣幸的由新人升级为这次的“鬼主角”,王中堂依然是放哨专业户,楚归雪和陈兵负责推滑板车。这种详细计划方式,成就了楚归雪一伙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也是这样养成了大家谋而后动的习惯。

    这次时间定在晚上10点,受众是学校住校生,因为有些住校生喜欢在教室看书写作业,而这时学校已经没什么人,晚自习在9点就下课了,也方便大家行动。由楚归雪、陈兵、李志国、王中堂的组成的“闹鬼小分队”在长达一个星期时间观察踩点、模拟演练,最后选定了一个目标是学校东面教学楼三楼靠窗的一个住校生,每天都学习到11点才回寝室,被吓时,他也只能看见“鬼”漂移,墙壁挡住下半身不会露馅,东面教学楼背后就是一墙相隔的街道,吓了人直接跑下楼翻墙去街道,这样楼层也低方便大家不留痕迹的撤退。

    经过一个星期“闹鬼小分队”准备就绪,楚归雪和陈兵开始帮着李志国开始“打扮”,王中堂在楼梯口放哨。装扮好后,三人蹲着移动到窗边,李志国缠着毛巾的手猛的拍在窗户的玻璃上,李志国再慢慢的站起来,住校生一脸恐惧目瞪口呆,嘴巴一张一合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再看着“鬼”慢慢的飘走,住校生终于承受不住恐吓,摊到桌子底下。“闹鬼小分队”从容的按照原订计划撤离,逃离了“闹鬼”现场后,四人笑弯了腰,王中堂每次都不在第一现场,追着询问细节,大家你一言、我一句都笑成一锅粥了。后来鼎鼎大名的“学校闹鬼”事件也这样流传开始了,连续两起闹鬼事件,导致一些迷信行业近日生意都不错。


    第四章  家族传承

    整个小团体中,陈兵身世是最特殊的,陈兵父亲在80年代由于故意伤害罪被枪毙了,母亲却抛下陈兵去了外地,从此渺无音讯。陈兵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两老就靠着废品收购和收点房租过日子,陈兵在初中以后就辍学了,整天都在外边游荡着,一天到晚都是惹是生非。陈兵和楚归雪相识也是偶然,那时金川还没有网吧,只有游戏厅,只有街机游戏就是圆桌骑士、小飞侠、街霸、拳皇什么的,1块钱四个游戏币,每天放学楚归雪和王中堂都去玩会游戏机再回家。那天,楚归雪在拳皇上连赢了陈兵13个币,陈兵就直接关了游戏机电源,拽着楚归雪的衣领出了游戏厅。楚归雪拨开陈兵的手,“你要干什么?”“想干什么?老子要打你”陈兵说完,挥拳朝楚归雪脑门打来,这拳正好打在楚归雪的太阳穴上,晕眩感让楚归雪脑中一片空白,当然这还没完,脸上、身上各处传来打击的痛感,楚归雪腿上一软倒在了地上,这时王中堂冲出游戏厅,“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这有钱,都给你,不要打我朋友。”陈兵蔑视着王中堂,看着他手里几十块钱,一把就抓过去“滚,以后不要在让老子看见你们。”“把钱还给我朋友。”楚归雪从地上爬起来,话说的斩钉截铁。陈兵诧异的看着这个矮自己一个脑袋的家伙,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傻了?还想再挨一顿?“我再说一次,把钱还给我朋友。”楚归雪双眼血红慢慢的说道,右手伸到口袋里,将钥匙反握在了手上,“还你妈!”陈兵对着楚归雪一脚就踢过去,楚归雪抱着陈兵腿,用钥匙狠狠戳在陈兵大腿上,大腿传来的痛楚让陈兵一声惨叫,紧接着楚归雪扑倒陈兵,整个人压在陈兵身上,坐在陈兵身上,对着他的脑袋一阵乱砸,一边砸一边问“还不还?”“不还,就不还”陈兵也是硬气,脑袋上都溢出血了,依然不服软,王中堂见两人都这样了,事情在闹下去也只有闹大了,拉开了楚归雪“算啦,算啦,钱都是小事,反正你也揍了他了,我们走吧。”楚归雪气喘吁吁的望着地上的陈兵,“妈的,以为我们是学生就好欺负吗?这次给你个教训。”说罢,楚归雪带着王中堂离开了,路上王中堂问道“归雪,你打架挺狠的呀”“是么,我是第一次和别人打架,现在我的头还挺疼呢,估计是被打了个包”楚归雪伸手一摸,头上果然鼓鼓的,起包了。“回家擦点猪油吧”王中堂说,这一下把楚归雪气乐了,“你没被打,脑袋就有包了,擦猪油那是骗小孩子的。”王中堂尴尬的笑着,嘴里还不服气“我家就是给我擦猪油的。”(在金川地区,老人说熟猪油可以消炎消肿,小孩子起包就去厨房弄点涂在包上。)

    再次遇见陈兵时,也是在游戏厅,王中堂一进去就看见他了,鹤立鸡群目标显眼,拉着楚归雪就想调头走“上次和你打架那个在,我们换一家”楚归雪也看见陈兵,“走什么,你去买币,说好请我的,那家伙不用怕。”王中堂有点害怕的说:“走吧,换一家,还是我请你玩就是了。”“难道我们以后每次看见他都要换地方吗?我们这附近可没几家游戏厅,你快去买币。”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生人,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有些人在选择的时候,总是不敢直面那么看似超过自己能力范畴的事,殊不知,那些困难在自己接触后其实也没有难。富兰克林·罗斯福在一次演讲中也说道,我们唯一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只有自己去面对恐惧,化成恐惧本身,这才是自己能够激发潜力的最好办法。王中堂将游戏币分了一些给楚归雪,“你去玩吧,中堂,我去和他聊聊。”

    “那你小心点,有事叫我”楚归雪点了点头,朝陈兵走去。直接一个币投入机器和陈兵对战,陈兵眼神有点慌张,这是上次和我打架那家伙,难道还想和我打架?

    “来呀,我们又来玩”楚归雪对陈兵说道,陈兵没有说话,在街机上和楚归雪打的你去我来,结果当然是输了,陈兵转身就想走,“等下”楚归雪叫住了陈兵

    “你还想和我再打一架?”陈兵恶狠狠的说道,“不至于,大家都喜欢玩拳皇,那就一起玩,不用真打架,我这儿币还不少。”楚归雪抓出一把游戏币,两个少年相视一笑,正是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有些人可以喝酒喝成为朋友,有些人可以喝茶喝成为朋友,有些可以聊天聊成为朋友,陈兵和楚归雪就是因为打架打成为朋友兄弟的。此后,陈兵和王中堂都问过楚归雪,那股狠劲哪来的?楚归雪道出家史后,陈兵和王中堂才恍然大悟。楚家从阳南迁徙至金川,来到林县,祖上都是开武馆教拳的,在政局动乱的时代,需要自保的能力,再加上原籍地区民风彪悍,祖上从事起拳馆的营生。中国历代都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在解放后祖先决定放弃这传承,既然已经迎来太平盛世,那也不用担心自身安全了,家族开始从事农耕生活。但在楚归雪爷爷那代,家中依然侠气纵横,据村上的人说方圆十里,哪家没有接受过楚爷爷的帮助,楚爷爷年青时手持一根扁担,独战乡里八个恶毒,打得恶霸们跪地求饶,再不敢鱼肉乡里。在楚归雪小时候楚爷爷的故事都是三国,水浒,以及自己行侠仗义的经历。武人的血脉并未随着太平盛世而消磨,而是在楚归雪心中生根发芽,虽然没有了楚爷爷的一身本事,但是就凭心中的一股热血,也可以抗击陈兵的欺辱,保护自己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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