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在中国的版图上,有一个叫“方家窝堡”的最小的自然屯,那就是我的家所在地。有一条阿伦河流经我们村界(村大于屯,在我们那里,四个屯是一个村),河两岸,大片土地肥沃,那是我们的衣食之源。我从贫穷走来,我们从饥馁走来。我眼见父辈们在超过身体负荷的情况下,依然挥汗如雨,且“乐此不疲”。牛马奋蹄,乡亲们“生龙活虎”,撵着日月,追着风雪,只为温饱,更远大些的,就是盖几间亮瓦房,给儿子成家立业。他们,把瘦弱的身体,把耗干元气的身体拼命舞成龙的最后一搏,啸作虎的最后一扑,咬碎钢牙和泪咽,燃尽夕阳灭余晖。
他们每一个人的苦,可以装满囤,每一个人的心酸,写在书里都可以透出呛鼻的味道。
作为一个业余的写手,我眼见这些最可敬可亲的父辈,我不能不搜肠刮肚,把最美的词汇献给他们。
天下的农民父辈们,在历史的长河中,你们是最瑰丽的河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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