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百度
前年“五一节”去参加一个订婚宴。我和老公、小叔子夫妇,一道从桐城出发,驱车前往江苏盐城。
无锡当“包工头”的表弟,杭州做“装修工”的表姐夫也应邀出席。
表弟高高瘦瘦的,头发乌黑,性格直爽。年龄不大,烟龄不短。上下两排门牙都闹脾气“离岗”了。
表姐夫个高魁梧,理个寸板,帅气得很。家装上技艺精湛,是一把“好手”。
大家虽相隔远,见面少,但性情相投。晚宴席上,推杯换盏,无拘无束。
几番酒交杯过后,外面早已灯火通明。大家带着几分微醉,一身疲倦去宾馆休息了。
房间整洁高雅,床铺一丝不苟。我和老公漱洗后,聊了聊便睡意朦胧地进入了梦乡。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被惊醒的老公,探出身子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喂,谁啊?”
“我,是我。”表姐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干嘛呀?这大半夜的?”老公疑惑地问。
“怎么……我这没被子呢?冷得……实在没法睡啊!”表姐夫冻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会吧?这么高档酒店,怎会没被子?”老公有点惊讶状。
“我真没见着呀,光看到两只枕头了。”表姐夫一脸无辜道。
“哎呀,你可真行!睡在被子上也能挨冻。掀开被子不就有被子吗?你看看?”老公一脸不耐烦地答道。
“好,我看看……哎呀,找到了!”只听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惊呼,随之电话断了。
早上,大家衣着讲究的来到自助餐厅。独立半封闭的小包间,环境幽静。
刚落坐的表弟滔滔不绝地说:“哎呦喂,真是的,今早上可把我给急得。你们猜怎么得?漱口时,牙膏没法挤出来。什么破宾馆,剪刀也没。害得我废了好大功夫,才从牙膏的屁股后面咬了一个小口子。”
”你呀,漱不漱口,不都一个样吗?反正没牙。盖子扭下,反穿下不就行了?非得折腾你那牙,危险!”小叔子抢先一步揶揄道。
表弟连忙挥手,绷着个脸,严肃地说:“大家都别笑了啊!呆会笑掉大牙我可不负责的。”
话刚落,围坐的人们都抱着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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