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人应有的人性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年终考评,因为今年需要评职称,所以,期待着能有一个考评优秀,于是,满怀希望,精心准备,打算就这样参评。
玩笑似的组内考评,画√投票,我就这样小组出线了,经过一天一夜忐忑不安,辗转反侧的焦虑和纠结,终于等到了下午的述职陈述。抽前后,全校共21为选手,我以第十名的顺序进行陈述,之前,我精心准备了PPT,但是,候场室设在学校二楼阅览室,抽签过后,候场室内每位老师神情各异,心怀忐忑,惴惴不安的,又信誓旦旦势在攻城拔寨的,有神情诡异,假装后场的,有视结果为探囊取物的,也有神色慌张,怀揣小心思的,总之,世间但凡能用语言形容的神情,这里一应俱全。
原本准备了PPT,且已经讲课件拷贝至桌面的我,在临上场前五分钟还在修改课件,但是,上场的那一瞬间,似乎完全明白了这场陈述的真正内涵,在貌似所有程序都很合法合规之下的暗流涌动,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在被一群乌合之众当猴耍,定不定谁,谁是优秀,坊间早已有定论,出来的结果,恰恰与评选结果相吻合。
细思极恐,这是学校,号称世间的最后一块净土,是拯救灵魂,荡涤心灵的地方,何时变得如此龌龊与不堪:教师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到了学期末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校级领导、教研组组长以不同的姿势割了韭菜,眼巴巴给孩子买糖果、给老人添新衣的钱,敢怒却不敢言,因为我是草根,不具备话语权;实习生导师原本是针对在校研究生、本科生实习指导的业务型工作,却被校长当做人情买卖的权柄,授之于他眼中的亲信,我是学校唯一一位学院聘任的研究生兼职导师,连续三年不给分配,如果不是我在党员民主生活会上就此事提出来,今年依旧不会给我分配实习生,工作的权利被剥夺,我无能为力,原因是我是草根,不具备与权利抗衡的资本;学校有明确的请假制度,当我去请假时,校长说,两天以内给副校长宋小文请,三天以上给他请,当我去给宋校长请假时,宋校长说,你去给张校长请假,我不管你,就这样,为请一次病假,我就被两位校长当球踢了,万般无奈,我给办公室主任请假,结果,校长发短信,非常严厉“请以后请假办理好请假手续。”我是一名有着30多年党龄的优秀党员、老教师,我难道不知道有病有事要履行请假手续吗?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我是草根,没有任何能力为维护自己的尊严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值周被两位政教主任下套,写好的这周总结,上交,却不宣读,故意造成我不负责任的情形,为校长的训斥做好铺垫,我的直言微若蝼蚁,因为我是草根,无力抗衡猥琐之徒的构陷;我的学术交流被称为不务正业,我是宝鸡文理学院的一员,我给本院的本科生上课、做讲座,给国培班的老师们做培训难道不是做教育?省教育厅安排的引领辐射带动活动不可以参加,校长烦躁不安地强调:“你去,给省厅领导建议所有的培训活动,安排到周末,你想去哪做学术交流都可以。”在领导的眼里,只有给附属学校的小学生上课才是教育,其余的统统是邪门歪道,于是每月1300多元钱的工资就这样变成了学校的扣款收入?我一介草根,就是靠工资生存的,无奈啊!草芥的命运常常是掌握在权臣手中的,卑微到尘埃里都不足以领导宣誓他们的主权;作为陕西省三级三类骨干体系的一员,承担省市区三级三类教育培训的任务,每一次外出,都是把课上完,所有的工作安排妥帖才敢离开,但领导百般刁难,理由一是:你离开了,学生没人管理,出了事情谁负责?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已经请假了,课也上完了,我正课的时间是其他老师的课了啊,那这节课不得是上课教师负责吗?理由二是:经常请假,学生成绩如何保证?答案是,我的学生考试成绩一直遥遥领先,位列渭滨区期末检测第一名,且30年未曾动摇。领导大概是不知道吧,不然怎么会问出如此匪夷所思的问题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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