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往:
大兄弟,近来可好啊。我一提起笔来就想到了你那两颗大板牙,你现在是不是正笑盈盈地用舌头舔它们呐,收回去吧,怪磕碜的。
以上纯属扯谎,咱俩没打过照面,但我还是习惯把你想象成那副样子——哆啦A梦里的大雄,一副滚远的眼镜,黑黝黝地短发紧贴头皮,略显稚嫩的小撅嘴,讨喜又忍俊不禁的儒生气质;然后张开嘴巴就成三枪拍案惊奇的赵六了。
说心里话如果咱们初逢,我会选择我的家乡燕山山脉脚下那排奚落的土坯房饭店的一间(它们都在地堎子旁边与柏油马路相隔),咱们在角落里相对而坐,两三道家常小菜,一瓶烧酒。秋夜的凉风拍打着窗玻璃,店里靜的令人欣怡,咱们把酒畅谈,醉的一塌糊涂,你不时地掫掫滑落鼻梁的眼镜,光洁的镜面反映晕黄的色彩。
你可能会说我不戴眼镜也不喜欢喝酒,那没问题,咱们换个场景。这样,咱俩蹲在一处荒凉的半山腰上一座破败的酒吧前的臭水沟里,花岩石后的警察正在和躲藏在酒吧里的悍匪开战。咱俩只是一对不期而遇,旅行至此的天涯浪子。头顶是呼啸而过的银光弹雨,脚底是恶臭熏天的污泥,够倒霉的了吧。这会你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手指指着封面说:“看看吧,挺悲伤的。”我摇了摇头,说:“我想没有比咱俩现在的处境更悲伤的了。”
开个小玩笑,请别介意。我知道你喜欢村上春树,或许你也喜欢很多作家,这些我不太清楚。我记得初认识你那会你想搁笔休息,那篇声明文的字里行间充溢着你在这条路上独自前行的困苦,这令我有些遗憾;但你坚持下来了,不卑不弃,我也替你高兴。记得《1973年的弹子球》里的一句话:不管在任何领域,只要你肯努力,就会有所成绩。我坚信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你初到异地,步入工作,在乱糟糟(请原谅我用词不够精准)的员工宿舍一张书桌上敲击键盘写文章。也许此时此刻就在你耳边播放着电视机里俗不可耐的背景音乐;也许烟雾缭绕使你像得了高烧般耳晕目眩,咽喉堵塞;也许我说的都不准确,但毕竟你坚持下来了,而且我也相信你会继续坚持下去。
叶往,如果我们奋斗可以使人生成为一系列不间断地成功姿态,那么我们为何不现在就让它散发瑰丽的色彩?你或许在走一条满地荆棘的曲折小径,身负重担,孤身影单,步履瞒珊——但这正是大多数人想做而不敢去做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挺身向前呢?
抛开迂腐的偏见,坚定信念,这看似不可能冲破的障碍才更具挑战性。我敬佩那些为某件事而死磕到底的家伙,就像《老人与海》里的圣地亚哥,如果我们在旅途的终点看见的是注定失败,我们也没在中途被所谓的命运打倒。让我们肩并肩地迈步前行,随日月去评断是非。
我希望在将来你能成为自己想要做的那种人,而不是不得不去做的那种人。我也希望在你组建的这个文学群里所有为自己理想一步步艰难前进的朋友最终到达自己向往的终点。
握手
你永远的朋友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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