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有段时间在简书很火,在简书的首页好几次看到这本书的读后感。我也看过一两篇,有一篇是简书签约作者徐沪生写的,他就是看了《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辞去了程序员的工作,开始写作。
我把这本书放在了阅读书单里,并没有立即开始看。
我对这本书抱有很大的期望,我想这本书肯定有什么魔力吧,要不然徐沪生怎么会看完这本书就辞职,从程序员转型为作家呢?某一天,我翻开了这本书,看了十几页。这本书前面的篇章一直在讲作者参加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家宴,描述家宴中一些文艺工作者的各种洋相。看了前面这部分文字,对这本书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有一些失望,这本书不是关于写作的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然后就放一边了,看起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和《海边的卡夫卡》,看完这两本书,正在想看什么书好呢?《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这本书既然已经开始看了,先把这本书看完吧。
《月亮和六便士》就这样,我再次拿起这本书,开始阅读。
读完前面的50页左右吧,这本书开始真正吸引我了。就是当主人公辞去证券交易员的工作,离开家庭,孤身来到巴黎,这时,这本书变得非常有吸引力。
《月亮和六便士》是以伟大的画家高更为原型写的一本小说,看百度百科的介绍说,这本书中对于画家高更的性格有多处扭曲的描述。《月亮和六便士》毕竟是小说,而不是写实的传记,小说肯定有其想象的部分。
书中,主人公决定要画画之后,开始了在一般人看来非常艰辛的生活。他住在很破的小旅馆,常常食不果腹,他的物质条件极度糟糕,就像陷入污泥里的人一般,而他的心灵却向往着美,要用自己的画笔画下心中的美。他的精神仿佛是独立于肉体生存的,他对周遭的物质环境熟视无睹,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进入他的眼里,更不用说心里。他对住的,吃的,完全没有要求,他甚至都不知道吃了什么,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可以。他一心想要画画,画出心中的美。
而他在画画这条道路上,也是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努力,并不是说他花了很多时间来锻炼画画的技巧。他的努力更多的是如何将心里的感受用画笔表达出来。后来,他把自己的画作给《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中的第一人称主人公看,在六年的时间里,也就画了三十多张画而已。
高更《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或早或晚,他会拿起画笔,听从内心的召唤
思特里克兰德在30多岁的时候,才决定要画画,而此时,他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老婆孩子。一家人的生活也很不错,他是证券交易员,赚的钱也足够一家人的开支。最开始,他偷偷在夜校学习画画,虽然夜校的老师和学生都觉得他的画很蹩脚。后来,他离开了家庭,一心为了画画。
我怀疑是否在他的灵魂中深深埋藏着某种创作的欲望,这种欲望尽管为他的生活环境掩盖着,却一直在毫不留情地膨胀壮大,正像肿瘤在有机组织中不断长大一样,直到最后完全把他控制住,逼得他必须采取行动,毫无反抗能力。
作者毛姆在书中深入讨论了艺术与创作。思特里克兰德的灵魂中深深埋藏着某种创作欲望,这种欲望尽管为他的生活环境所掩盖,但却一直在膨胀壮大,直到有一天,完全把他控制住,逼得他必须采取行动,毫无反抗能力。
正是这种创作欲,让他抛弃过去,开始了完全不同的生活。在思特里克兰德去世之后,与他相熟的布吕诺船长这样评价思特里克兰德的创作欲。
使思特里克兰德着了迷的是一种创作欲,他热切地想创造出美来。这种激情叫他一刻也不能宁静。逼着他东奔西走。他好像是一个终生跋涉的朝圣者,永远思慕着一块圣地。盘踞在他心头的魔鬼对他毫无怜悯之情。世上有些人渴望寻获真理,他们的要求非常强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叫他们把生活的基础完全打翻,也在所不惜。思特里克兰德就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他追求的是美,而不是真理。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我从心眼里感到怜悯。
思特里克兰德或早或晚,都会听从内心的召唤,拿起画笔,开始画画,30多岁,其实并不晚。
我常常觉得,在都市生活,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赚钱的机器,从早到晚的忙碌,为了生存忙碌得喘不过气来。而人们仿佛也不在意彼此的灵魂,关心的都是一些物质的东西:你做什么工作,年薪多少,有几套房子,孩子在什么学校上学?他不关心你的喜怒哀乐,更不关心你的精神,在平常的交谈中,总是谈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在都市中,我们每天可以见到那么多人,但仿佛见到的又只是皮囊而已,你看到一个个的人,你不知道他的思想和灵魂,你看到的只是一些物质的东西。
我现在甚至开始厌恶无意义的闲聊,我希望灵魂与灵魂的对话。我想要知道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的理想是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工资多少,有几套房子等等。
世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这是一句多么令人伤感的话,可是,也许这就是事实。毕竟,勇敢去追寻理想的人本来也是少数。
世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我们的生活很单纯,很简朴。我们并不野心勃勃,如果说我们也有骄傲的话,那是因为在想到通过双手获得的劳动成果时的骄傲。我们对别人既不嫉妒,更不怀恨。有人认为劳动的幸福是句空话,对我说来可不是这样。我深深感到这句话的重要意义。我是个很幸福的人。
对于思特里克兰德,他的创作动机很纯粹:我只不过想把我所见到的画下来。有时候动机越纯粹,越有强大的力量。
对我自己而言,我开始写作,初衷也是很简单:只是想写自己的所想所思。也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初衷,让我有力量一直写下去。
我并不介意。我只不过想把我所见到的画下来。
我不想过去。对我说来,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带着面具,而在作品中,往往会泄露一个人的真实思想和感情。
作品最能泄露一个人的真实思想和感情。在交际应酬中,一个人只让你看到他希望别人接受他的一些表面现象,你只能借助他无意中做出的一些小动作,借助不知不觉中掠过他脸上的一些表情对他作出正确的了解。有些时候,人们把一副假面装得逼真,时间久了,他们真会变成他们装扮的这样一个人了。但是在他写的书,画的画里面,他却毫不防范地把自己显露出来。如果他作势唬人,那只能暴露出他的空虚。他那些涂了油漆冒充铁板的木条还会看出来只不过是木条。假充具有独特的个性无法掩盖平凡庸俗的性格。对于一个目光敏锐的观察者,即使一个人信笔一挥的作品也完全可以泄露他灵魂深处的隐秘。
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活的全部
作为女性读者,我对于故事中两位女性的遭遇是深深同情的。但同时,我也会进行反思。我觉得她们对于失去思特里克兰德如此恐慌,是因为她们把爱情当做了生活的全部。当一个男人的离开,便是带走了生活的全部,尤其是对勃朗什,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作者毛姆在书中描述的一段话,对于女性来说,无疑是当头喝棒。
爱情只是他生活中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部分。尽管这种关系惨痛地影响了别的人,那也不过是命运对人生的嘲弄。实际上,思特里克兰德的真正生活既包括了梦想,也充满了极为艰辛的工作的。
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地位。
男人们即使在恋爱的短暂期间,也不停地干一些别的事分散自己的心思:赖以维持生计的事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沉湎于体育活动;他们还可能对艺术感到兴趣。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把自己当额不同活动分别安排这不同的间隔里,在进行一种活动时,可以暂时把另一种完全排除。他们有本领专心致志进行当时正在从事的活动;如果一种活动受到另一种侵犯,他们会非常恼火。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作为女人,你是不是把爱情当做了生活的全部?爱情只是男人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而女人却容易当成全部。小说,影视剧,更是夸大了爱情的地位,让人们误以为爱情就是全部。
作为女性,我们要有独立的精神和人格,我们要有能力,即使离开了一个男人依然能过得很好,我们也要有自己热爱的事情,要有自己的理想,不要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爱情上了。当你找到自己的理想,你也会发现,爱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罢了。
高更自画像圣人 VS. 英雄
思特里克兰德故事,如果用社会道德来衡量,他是个狠心的角色,也没什么社会道义。30多岁,他抛妻弃子,不负责任。他忘恩负义,勾引救命恩人的妻子勃朗什,然后又抛弃了她,导致其自杀……按照社会道德的标准,他肯定是个遭人唾弃的人了,他的这些行为完全不符合社会伦理道义。
但他对于艺术的贡献,却又称得上一位伟大的人。
看到这里,我很自然联想到了一个话题:圣人和英雄。这是之前听一位老师讲课时,他提到的一个话题。他说,改变世界的往往时很少一部分人,而这些人往往不是圣人,有时反而是社会眼中的怪人。孔子是圣人,曹雪芹是英雄。曹雪芹最讨厌做官,追求功名利禄了,他在《红楼梦》中也写了自己喜欢的人物,而这些人都不是受到社会追捧的人。曹雪芹和他喜欢的人物,都是不在乎社会公认的成功准则,活出自我的人。硅谷顶级的创业者,也有一些共同点,而这些共同点,在普通民众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符合大众的眼光。
书中的主人公当然不是圣人的行列,他应该是属于英雄的行列吧。
我还想到另一个话题,那就是是否有生而知之者?小说并没有交代为什么主人公突然就想要画画了,书中作者写到他仿佛是有什么魔力附在他身上,他受这股魔力的驱使。我想主人公也许是听从了内心的召唤,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在召唤他吧。或早或晚,他会拿起画笔,听从天赋的召唤,开始画画。而画画可能就是他的天赋。《论语》中,孔子说自己并不是生而知之者,他认为学而知之者是第二等的,一等的还是生而知之者。“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我想,这生而知之者,应该是与天赋有关吧。每个人出生时,都有着稟异的天赋吧。这也是我看《月亮和六便士》想到的。
网友评论
“我现在甚至开始厌恶无意义的闲聊,我希望灵魂与灵魂的对话。我想要知道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的理想是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工资多少,有几套房子等等。
世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这是一句多么令人伤感的话,可是,也许这就是事实。毕竟,勇敢去追寻理想的人本来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