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姐打电话说,她这几天就在我上班经过的路段值班,为什么一次也没有碰上?——为创建全国文明县城,县里给每个单位分配了值班任务,各单位抽调几名人员在路上值守,维持街道的干净整洁,做好道路街口的舒通管理。崔姐已经于去年办理了延迟退休,她们单位人员富足,不需要年龄大的人担课,有个岗就可以了,她乐得悠悠达达。
我说最后一个阶段,高三课表有调整,应该是咱两个的上班时间点不重合,明天上午我没课,你来玩吧?
上次见面还是冬天,春暖花开后一次没见到,因为崔姐有时间就去市里,他儿子在郑州高铁上班,单位到家通勤免费,所以一休班就回市里,点名吃老妈做的饭菜,崔姐也乐于为儿子服务。
她说不光要见我,还要回我老妈家看看,想他们了。我们的友谊起于我刚上班时,我那时愣头青一样的年龄,被扔到一个小学校,心有不甘,什么都看不惯,满脑子愤世不平,是几个大姐姐经常照顾指点,我才慢慢有所收敛。
当时学校的女教师有六人,我和小邱刚毕业,郭姐李华崔姐她们是民师,上班时间长,社会经验丰富,另外一位交往不多。她们教我做饭,整理屋子,教我怎么把有限的钱花在关键地方,教我如何处理与校长同事学生的关系,怎么保护自己,据理力争。当时连大伙做饭的师傅都嫌弃我们刚毕业,啥都不懂,是姐姐们无私的帮助让我成长。我们的友谊保持了三十多年,虽然这中间工作调动有分开,但亲姐妹一样的关系从未疏远。
我说不用回了,打电话问候一声就行,他们哪都好。崔姐说不行,一定要回去看看,买点东西给他们吃,我心里高兴。这是我最佩服崔姐的,总是贴心周到,表达得体,还对人不吝赞美,我怎么就学不会,跟她比,我就羞于表达,稍嫌冷淡。简书上也是这样。
我说那行,一早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在家等着。八点多出发。我俩骑着电车,边走边聊,她说儿子恋爱的事有眉目了,你猜是谁?谁?你郭姐的外甥女。哦,这不亲上加亲了!郭姐小姑子家的女儿,也在郑州上班,妈妈前几年患病去世,爸爸又找了一位,女儿就成了爹嫌娘不爱的。郭姐说撮合撮合,两个孩子见了一面没有下文,反正都对恋爱结婚兴致不高,郭姐说咱俩再煽煽风点点火,知根知底的多好的事,两个孩子又联系上了,目前状态不错。这多好!
很快到了娘家,把崔姐准备的牛奶水果拿下,老妈已经抽了一大抱海蒜苔,说让崔姐回家拿着。我说这蒜苔长势喜人,味道欠缺一点。崔姐尝了⼀截,连说好吃好吃,生吃不辣。又夸赞我父母精神好,又勤劳,不麻烦人,什么事都愿意自己干,这都是长寿的征兆,父母高兴得眉开眼笑。
本来想好中午一起去外面吃饭,父母说要吃村里人的大席,我俩快十一点时回转,商量在家做饭,做着聊着,高声大气地,畅快。我俩恨不得三皇五帝聊到今,旮旮旯旯地聊了个遍。
做什么饭?先生中午回来,三人份,蒸点米饭,亲戚给的自制腊肠切两根放上。沙锅炖内蒙小羔羊肉,然后调蒜苔,拌松花蛋,炒一份辣白菜,家常味道亲切又满足。
我下午有课,崔姐说也要回去午休。春节前去磨的芝麻油,我端出一罐让崔姐带上,她欣然接受,我说加把油,希望早点喝上孩子们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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