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经常会看到当一个人遭遇不平与不幸时,将她的个人经历发布到网上,对施加伤害者加以挞伐。往往,这个“被告者”是个公众人物。
比如现在网上最受关注的一个性侵事件:章文性侵事件。首先网上有女性发表题为《章文,停止你的侵害!!!!》一文,文中直指著名媒体人章文强奸了作者自己,并将事件前因后果一一叙述明白。
很快,她得到了蒋方舟、易小荷等女性公众人物的支持,许多女性纷纷曝光自己也曾被章文侵犯,此事随即引发大量的聚焦。
可是这样的行为也随即引来反面意见,认为网络举报不是一种公平、合法的程序,它是一场没有证据的审判,甚至指斥举报者邪恶,认为举报是对当事人的清誉进行诋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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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网络举报是否合法呢?事实上,我从未听说中国法律条文禁止网上举报违法犯罪,甚至各地许多公安机构都用微博、微信,欢迎受害者在网上进行举报。而且网上举报如果并不属实,被举报人也是可以反过来控告举报人的,这和网络以外的法律程序并没有太大区别。
另外,其实试想一下,很多网上举报的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点:走正常程序,不被重视,甚至不被受理,事情往往拖拖拉拉,甚至不了了之了。可是在网上就不同了,依靠网络的曝光度,很多事情可以立刻引来相当的关注,形成一股客观上督促和监督法律系统依法有效办案的行为,同时令违法犯罪的当事人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不可无解,网络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完美的。我们也经常能看到许多人在网上的控告和举报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很快就被其他信息淹没。事情就是这样,最受关注的永远是那些刺激感官的事件。另外,网上信息太多了,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在更新、复制、覆盖,谁真的关心得过来呢?谁知道某时某刻发布的某件事就是重要的,应当关注的呢?
可是,还要许多应当得到关心的事情还会遭遇一种结局,就是被消失,被磨灭。网络本是一个任何人都能说话的平台,如果你违法了,自然会有程序来制裁你,可是首先,你被允许说话。说话是合法的,就好像现实生活中,我说话是合法的,这就是言论自由。一个人说出去的话,自己理所当然地应当负责,也应当接受检验与考验。可是,你不能随意对我的言论进行抹杀。可是网上有这么一道隐秘也众所周知的程序,就是删除你的言论。可是这些言论,未必都犯法了。而且,有时候很难判断是真是假。也正因如此,我对这种快速删除的行为更是不解:既然无法判断真假,怎么能够先行删除呢?即便是错误的言论,甚至违法了,我想消灭言论也不是最恰当的行为。
其实就在章文事件爆发不久,我就看到了对某央视主持点名的性侵举报,甚至有公共媒体已经站出来了,可是微博上你无法直接搜索到该主持被举报的相关信息,而且举报内容很快就被删除了,这种情况也是众所周知的。似乎暗地里有一把剪刀,随时准备剪掉那些“不恰当”的言论。
追求真相、正义,是很多人的基本取向,可是现实中我们往往觉得真相和正义难以实现,很多人就转向网络平台,转向自媒体,希冀能在此能有所不同。当然,失望是难免的。可是网络平台依然有着它强大的原生力量,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将它完全控制,广大群众的智慧在这里以千万种方式展现,力求让有效信息得以传播,让正义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畸形生长。
网络是把双刃剑,不过是一种陈词滥调的语言模式,任何事情都可以套上双刃剑的帽子。网上的造谣可能会给无辜的当事人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它比生活中的流言更让人绝望,这也是不可忽视的事实。造谣者自然应该交由法律去严厉制裁。可是说真话的人并没有错,敢说话的人并没有错,谁都不要怕说出一些有力的事实。
无论用什么方式,有效地救助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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