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治愈系短片!”的标题的时候,我的治愈雷达哔哔哔地警铃大作,自我保护机制迅速联想到诸如魔少女小圆、阿吉侬的花束、心文学社等一系列文艺作品,导致我的观看过程并不是很放松,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搞我。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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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对剧情再提心吊胆,也时常被动画制作之精致惊艳:夏天室外候车棚下,空气热得流动的质感;少女仰视的视野里,后背上片片碎银一样流动的光影;纸门上水塘粼粼的反光,路过的车灯在天花板上照出窗户形状的光斑;夜空中绽开绚烂的烟花,或红或绿的光芒也映在仰起的脸庞上。
下一个夏天,然后是下一个的下一个夏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会发生,或者是被突然出现的妖怪攻击,或者是揭开面具时像普绪克一样被好奇心所伤,或者是欺骗和谎言被扎破,但是故事就是简单的故事,下一个夏天,然后是下一个的下一个夏天:从转圈跑的小女孩到穿校服的中学生再到可以平视对方的少女,銀仍然是不变的少年。
故事温和地走进良夜,结局有点像《一百天后会死的鳄鱼》,一百天后会死的鳄鱼,和碰到人类就会消失的少年;鳄鱼是为了救马路上的小鸟,而銀用生命作交换的的人类孩子,只是要摔倒而已。从这个角度觉得处理得并不够好。
看完总觉得意犹未尽,有些地方还可以想得深一些:蛍从树上掉下来,看着銀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住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碰我”的眼泪,是赌气,还是真的接受了现实?在破碎之前最后的身体接触,为什么是笑着扑上去的?终于得偿所愿、能触碰到恋人的喜悦,难道能盖过诀别的悲伤吗?
最后那个未完成的拥抱,少女搂着和服跪着蜷缩在地上的姿势很漂亮,如果消失质感再真实一点就好了,不只是颜色,还想要从手指开始破碎和消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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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感上已经足够了。从开头就知道结果的故事,总是期望中间能发生些什么,打破必然的到来的终局,但一切只是在划下的规则内,毫无波澜地向前。
就像一定会来的下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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