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福柯说:话语即权力。
王小波不完全同意,他反过来说:权力即话语,“所谓弱势群体,就是那些话没有说出来的人”。
不说话的人不仅没有权力,而且会被人看做不存在。
身在体制内的人会对此深有体会,那些从不说话的小透明,基本是没有什么权力的,因为他们说什么都无关紧要。
可能你要说,我有说话的权力,可以随意表达我想说的话。
这句话也没毛病,但你说的话是否有效力,还是取决于你的权力。
要挤进话语圈,也要先表明身份。
古代读书人会先说“孔子曰”,再说自己要说的话。
近代的人会先说“毛主席教导我们”,再说自己要说的话。
缺了这两个引语,你说的话就是无效的,在特定的历史年代,可能还会因为这种无效丢掉性命。
说话的理由有无数种,但保持沉默的理由就只有两个,我不想说话和我不能说话
前者对应了福柯的名言,我不想说话是因为我放弃了这个表达的权力;后者则对应了王小波说的,我说了也没用,所以我选择沉默
当个人选择沉默的时候,社会可能还是光明的,因为还有选择的权力。
当群体都选择沉默的时候,社会则如暗黑长夜。
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则描绘了另一种更极端的社会局面,皇帝明明一丝不挂,民众却强行背叛自己的眼睛,附和皇帝和大臣,盛赞那件根本不存在的新装。在集体癔症里,大家说的跟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这要比集体沉默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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