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一个染缸房,有两个年轻的学徒为了争一个街头上的妇人,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给按在缸里淹死了。
但这对染缸房却并没有什么影响,从那里面发卖出来的布匹,仍然是流通于远近乡邻,甚至从那死过人的染缸里染出来的红色布匹,做成了新娘子的嫁衣。
强烈冲击力的对比,显示了当时呼兰河城里人们的精神上的麻木,他们对于死亡的冷漠。
造纸房里,一个私生子被活活饿死,却因为只是一个初生的孩子,而不值一提。
而那些富有的人死去,却担心去了地狱里没有房住,没有衣穿,没有马骑。
活着的人就去扎彩铺为他们配上一整套的物件:
“大至喷钱兽、聚宝盆、大金山、大银山,小至丫鬟使女、厨房里的厨子、喂猪的猪倌,再小至花盆、茶壶茶杯、鸡鸭鹅犬,以至窗前的鹦鹉。 ”
甚至还配上了管家在算账,旁边的帐本上记载着欠帐人的名字和所欠的债,看这一应俱全的配置,就知道是个富有的地主,就连到阴间都还想着继续去享受。
边上看热闹的人,竟然人人都说好,个个都称赞。而那些穷苦的人们,看了这些竟觉得活着还没有死了的好。
可见现实的生活让他们觉得多么的无奈而向往阴间的美好,可是他们却不曾想过。穷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这么丰厚的陪葬品。
当然也享受不到这些高规格的配置了,只能是心里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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